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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姬扑哧一声就笑出来,她弯了弯眼睛,毫不留情的嘲笑她,“你看看你,我还只是说说就这么着急,还敢说对他没想法?鱼儿,还是那句老话,你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不是以前,遇上喜欢的人,真的很不容易,有能力追求的时候,要竭尽全力的去追求。”
她语重深长,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去吧。”
小鱼儿本来挺感动的,冲着她点点头,看她融入人群,扭头就和人热烈的攀谈起来,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传到她耳朵里。
“你们说的男人是容逾安吧,我刚才可打听过了,他至今还没成家,这次来咱们北楚,说不定就是想找个北楚媳妇回去!”
“……”小鱼儿嘴角抽抽,她和蓝羽姬之间的友谊,到此为止了。
那几个围绕在蓝羽姬身边的女人,一听这话立刻都激动了,七嘴八舌,叽里呱啦,言辞之中难免都是对容逾安的赞誉。
小鱼儿叹气。
心累。
女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战争。
别看这些女人面上都和和睦睦的笑着,实际上心里都在各自打着算盘。
她正胡思乱想,视线不经意的到处乱逛,忽然顿住。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容逾安的对面,什么时候站了个女人?
那女人她认识,是未来太子妃的妹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是个十足的美人,即便年纪还小,但那眉眼尽是妩媚的风情,说是尤物都不为过。
容逾安侧对着她,小鱼儿只能看到那女人,眸子顾盼生辉,频频的朝着他送去秋波连连。
作为旁观者的小鱼儿,都看得浑身发热。
她回过神来,注意到容逾安,见他果不其然,笑的满面春风。
他平常不这样的!
在女人面前,他都是冷着一张脸的!就算是必要的应酬,也只是非常客气疏离的笑容!
那些笑容和现在的都不一样。
他很开心,发自肺腑,眼睛冒着亮光,锁定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小鱼儿的心却沉入海底。
她不喜欢这样子,事情没有发生,她认为可以大方的祝福,亲眼目睹之后,才知道他们的每一个笑,都像是把尖刀插入她的心里。
小鱼儿深吸口气,紧紧的握住拳头,这才一步步的走向他们。
容逾安和那女子的笑声,一起传过来,男声低沉,女声娇柔,却同样刺耳。
“哥哥。”小鱼儿走到跟前,“皇宫还有一部分没有转完,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容逾安慢悠悠转过头,瞥了她一眼,立刻轻飘飘的看向那个女人,“对了,说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唤思言,容将军名冠天下,能认识您,实在是小女子的荣幸。如今和容将军交谈一番,更是被您的内修所深深折服,如果将军您不嫌弃,不如以后就叫小女子思思吧!”思言说道。
容逾安微笑着点头答应,“好,思思。”
“……”小鱼儿嘴角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下去,她满脑子的思绪,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容逾安和思言告辞后,才跟着她一起离开。
从人群中穿过,没少引人注目,小鱼儿走在前面,闷头前行,她并没有带容逾安去逛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带他回了宫殿。
容逾安好奇,“不是说要去逛皇宫别的地方吗?”
“不去了!”小鱼儿生气都很内敛秀气,“鱼儿忽然不舒服,哥哥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不如明日喊上思言妹妹,让她带你到处逛逛也是一样的。”
“思思?”他故意疑惑的道,
小鱼儿垂下视线,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是的,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大步离开,像是会泄漏什么情绪。
小东西……
容逾安低声的道,“总算露馅了。”
她习惯性的退缩,不逼她一下,她是永远不会说出来的。
只不过,恐怕等之后,重新跟她解释和思言的关系,得费老大的功夫。
剑走偏锋,虽有风险,但想想收获,他愿意冒险。
第二天,容逾安就感受到了,这件事情的风险——
小鱼儿不理他了,而且真的就把昨晚上那个叫什么思言的叫了过来。
容逾安睡醒一觉后,本来精神抖擞的,想要今天和小鱼儿好好相处,谁知道在正厅看见的人是思言,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询问过后,才知道,小鱼儿说身体不舒服,换成思言过来,带他一起参观剩下的皇宫宫殿。
这话要放别人,约莫就信了,容逾安脑子转的多快,稍稍联想,就知道,完了,这下玩大了。
他跟思言建议,说小鱼儿既然病了,得去探望一下,不然作为客人,礼数上实在说不过去。
本来多正常的事情啊,放在思言听完后,直夸他考虑周到,为人体贴,一路上容逾安都被夸得飘飘然快要飞上天。
到了小鱼儿的芳华宫门外,吃了个闭门羹。
女婢说公主突然身患恶疾,需要静养,谁也不能打扰,任何人想要前来探望,没有皇上的批准,都不允许。
容逾安只能站在门外,干巴巴的朝着里面看。
半天后,他跟着思言离开。
思言带着他逛皇宫,容逾安的兴致恹恹,他满心想的都是小鱼儿,到底是真生病了,还是在生他的气,心里实在没谱。
他没有注意思言,直到这天结束后,他送思言回府,思言居然哭哭啼啼起来。
容逾安一个头两个大,低声的询问她,“怎么了?”
思言一直不说话,容逾安只能哄啊,哄的心力交瘁,思言才抽噎着问,“是不是思言不好,将军您一路上都心不在焉,是思言太无趣了吗?”
“……”容逾安不知道从何说起,看她哭的满脸泪痕,当真是我见犹怜,出声安抚道,“不是,是我的原因,我最近惹上一件大事,可能攸关生死,不经意就走神了,你真的很好。”
“生死大事吗?很严重吗?”思言破涕为笑,关切的问。
容逾安沉吟片刻,嗯了声,“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