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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对这个岳明辉知道的也不多,但以前我刚加入公司的时候,听东哥提起过他,这个岳明辉,是房鬼子身边最早的一批手下,当年房鬼子刚起家的时候,是靠强拆和房地产做大的,后来房鬼子想转行做矿业,但是失败了,岳明辉就是在那时候出了事,惹了一些麻烦,后来又因为强拆时候的一些旧案被翻了出来,累计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按理说,这个岳明辉在几年前就应该释放了,可是他直到现在才出现,也不知道是一直在为房鬼子忙别的事情,还是因为在里面惹事被加了刑。”话音落,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又道:“对了,你刚才说,房鬼子给岳明辉接风,所有的人全都去了,那么冷磊有没有出现?”
“我还刚想跟你说这件事呢。”杨涛点了下头:“今天晚上,冷磊也出现在了岳明辉的接风宴上,不过只是出现了短暂的一瞬间,就离席了,房鬼子也知道咱们现在视他为眼中钉,所以今天的宴会上安排了很多保镖,他们那伙人都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而且袁琦也带着几个人到场了,不过东哥听说岳明辉回到了房鬼子身边,已经开始找人调查他的底细了,我感觉,东哥应该是想要对岳明辉下手。”
对于东哥要动岳明辉的事,我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听说冷磊再次回到了安壤以后,我微微咬了咬牙:“冷磊现在既然敢回到安壤,就说明他的家人,都已经被安排妥当了,这样一来,咱们再想得到二哥的消息,就更难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杨涛有些无奈的抿了下嘴唇:“今天东哥在得知冷磊出现在了岳明辉的接风宴上,状态就有些不对了,其实咱们都清楚,冷磊既然回到了安壤,就说明他一定是处理完了手里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杨涛把话说到这里,适时打住了话题,又道:“对了,淮阳那边的案子,有结果了。”
“他怎么样?”听说赵淮阳那边有了消息,我强打精神问了一句。
“还可以,跟咱们预想的差不多。”杨涛的表情轻松了一点:“当初咱们在大连认识的那个毕方,说话还是比较算数的,咱们离开之后,他在那边不断地帮忙跑着关系,而淮阳跟张骁和刘宝龙两伙人,都没有什么瓜葛,就按照底层喽啰处理了,加上咱们这边的钱顶的也挺冲,所以最后的刑期定了两年,人留在大连服刑了,毕方还说了,只要咱们这边能保证利益输送,他那边再继续运作一下的话,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淮阳就可以被释放出狱。”
“呼!”
听完杨涛的话,我揉了揉太阳穴,点头:“一年半,时间不算长,淮阳加入公司这么久,也付出了不少了,这段时间,就当给他休假了吧。”
“是啊,咱们这次被于志广出卖,大家能够全须全尾的从冷磊手里跑出来,已经实属不易了。”杨涛顺着我的话茬接了一句:“咱们这次忽然出现在了大连,冷磊一定知道咱们是为了什么去找他的,我担心以他的性格,如果他被惊了,那么二哥即使真的在他手里,也……”
听完杨涛的话,我十分烦躁的点燃了一支烟,而且感觉在二哥这件事情上,我们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墨菲定律,似乎这件事情的导向,始终在向着我们最不愿意看见的结果去发展,其实有些话,不用杨涛他们去说,单凭我对冷磊的了解,自从他把家人送离安壤的那一刻起,我对于二哥的处境,就已经很不看好了,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在一连串的打击下,二哥的事情,就像一个能让我们在溺水中看见的稻草,成为了支撑着我们强打起精神走下去的动力和希望,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这根稻草带给我们的盼头,已经愈发稀薄。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公司里的人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大家每天都不见影,虽然东哥他们并不知道我去见了三葫芦,可还是体谅我的心情,给了我足够的私人空间,没有打扰我,任由我自己调整着心态。
对于葫芦哥的事情,我虽然还不能释怀,但是已经慢慢学着去接受了,在这件事情,东哥付出的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事情也像余公子对东哥说的,对于一心想要求死的人,谁都拦不住。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每天的思维都很恍惚,经常会一整天的盯着放在床头的手机发呆,偶尔收到一条运营商的短信,或者是接到某些推销股票或者理财的垃圾电话,都会让我的心脏莫名的一阵颤抖。
我很怕,我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法院的电话就会打到我的手机上,通知我去带走葫芦哥的骨灰。
我每天都在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思维,让自己不去刻意的想这件事情,但也无非就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因为葫芦哥的注射死刑执行书已经被高院批准,他被执行死刑的事情,已成定局。
留给我的,只有等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