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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听芙坐进车里,她从手提包里拿出打火机。
“介意我抽根烟吗?”她问坐在她身旁的鹿小幽。
鹿小幽摇摇头。
打火轮摩擦出悦耳的声响,侯听芙喜欢用这样的老式打火机,当拇指指腹摩擦在打火轮凹凸不平的表面,细微的痛感,会让她感到一股莫名的舒适。
就像难以愈合,腐烂很深的伤口,如果用针去刺激伤口,疼与酥麻的感觉,比敷上一层去腐生肌的药,来的更舒服。
火星亮起,侯听芙转过头,对着车窗外吐出一口白烟。
然而因为风向的关系,那屡屡白烟,有一部分都飘进了车厢里。
鹿小幽闻着烟里薄荷和尼古丁混杂的气息,“你最近改抽浓烟了?”
平时侯听芙抽的都是味道清新的女士烟,樱桃,黑加仑,蓝莓的口味。
这次她抽的烟,尼古丁的分量明显重了很多。
白雾飘渺,笼罩着女人清冷的视线,她看着亮着红蓝灯光的警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什么话也没说。
侯听芙即便不说话,鹿小幽也知道,她身上的负担太重了,偌大一个家族的重担压在侯听芙一人身上,再加上侯慕言入狱,燕南浔突然失踪,让侯听芙彻底喘不过气来。
鹿小幽打开钱夹,抽出一张银行卡,她拿出眼线笔,在银行卡的背面,勾画出六个数字后,把银行卡递给她。
侯听芙瞥了她一眼,没去接。
“里面,有一亿两千万。”鹿小幽开口。
“你这一年挣的?”
靠在副驾驶座上的鹿小幽,墨色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她笑道:
“我这一年挣的,可不止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