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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吓了一跳:“夫人。”
而看着这一切的路随,眼皮也猛地跳了跳。:“融融。”然后赶紧吩咐顾笙:“快去拿烫伤膏。”
他又急又怒的,扶着郁景融在沙发上坐好,责骂出声:“你怎么回事,不知道自己的手受伤才好没多久,怎么都不注意,你不想再雕玉了吗?知不知道再受一次伤,你的手就全废了。”
顾笙拿了烫伤膏过来,他立刻伸手接过,扭开,将药膏粗鲁地擦在她手上,“嘶”一声从头顶响起,他手上动作一停,“忍着!”
话是这么说,但他上药的动作,却明显要要轻柔一些了,还习惯性的朝着郁景融的伤口处吹了吹,哄孩子一样道:“没多严重,擦了药吹吹就好了。”
这一幕,让郁景融想到了曾经,自己以前学习玉雕时,用刀不太熟练,时不时会伤到手,破个皮,流点小血什么的,那个时候都是哥哥帮她上药,上完药还要吹一吹,并且写纸条给她:没有多严重,擦了药吹吹就好了。
她眼眶红了,下意识地喊出声:“哥。”
路随的手,又是一停,接着,又故作平静的抬起头,看着她,可嗓音,却有两分艰涩,“很快就好了,以后自己注意一些。”
药已经擦好了,他把瓶盖扭了起来。
郁景融嘴唇抖了又抖,眼眶里的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伸手,一把抱住了路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