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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途笑而不语,望了望有重兵值守的大营正门,又自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密件,悠然道:“等等就好,以我对陵佑的了解,扎营的第一晚他必出来巡营,到时候把这封信掷于他身前即可。”
苏铃儿撇了撇小嘴,原以为真是要夜闯吐蕃大营,到头来只不过是送信罢了。
厉天途眼睛盯着吐蕃营地,也不转头,却仿佛已洞悉苏铃儿表情,坦然道:“公子我是怕玲儿你知道只不过是送个信,不愿意跟来,先前的话故意往大了说的。”
苏铃儿无奈摇头,心中无限委屈道,你却不知道,只要是跟你在一起的,莫说是送信,便是刀山火海玲儿也愿意,但这句话小丫头却着实说不出口。
西域虽然干冷,但因西州城紧靠孜尔河,城周空气略显湿润,夜深之后露水也重,两人干等了约半个时辰也不见营门口有何动静,厉天途将身上的披风解下覆于蜷缩在草中的苏铃儿身上,满目心疼。
苏铃儿任由公子披风覆身,只是眼神复杂朝厉天途一方一撇,却也不说什么感激的话。
有些人,有些事,自然为妙,无声胜有声。
不久,两人眼前十丈之外的吐蕃大营门口突有火光闪动,隐约传来粗重的脚步声。
朦胧中有些睡意的苏铃儿抬眼望去,借着微弱的火把之光,一个年轻英俊身材略显修长的披甲男子在三五个护从的簇拥下身影忽明忽暗,若隐若现,正由内而外朝营门而去。
厉天途与苏铃儿对望一眼,前者下意识点头,正印证了苏铃儿心中所想。
陵佑深夜巡营,随行之人不多,亲卫长木扎手举一熊熊燃烧的火把,两个身材瘦高着西域传统服饰的中年男子一左一右紧随其后。
木扎一面走,一面劝阻道:“将军,今晚是大军驻扎下的第一夜,营地防守多有漏洞,此时巡夜太过冒险,还请将军早些回去歇息。”
陵佑摆了摆手,笑道:“木扎,这大营四周有十几万雄兵拱卫,你又把两位师叔请了出来,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说完,陵佑情不自禁看了看身后那两个一路沉默不语的高瘦男子,身为大罗宫主外门弟子的他对这两个神秘男子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楼先知和楼先觉是两个卵生兄弟,自幼在大罗宫修习密宗秘技,身列三大守护使之位,从不轻易出宫,这次是奉了国师阿伽利明王之命前来为大军压阵。
陵佑心中百转千回,两大守护使还不够,连远在吐蕃罗些城的师父也在披星戴月赶来之中。这究竟说明什么?受了乌朗在军中遇刺的影响,还是王廷忌惮自己在军中如日中天的威望让师父来监督自己?亦或是还有其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一行四人行至营门,值守的八名披甲长枪兵齐齐半跪于地,以行动表达对主帅的恭敬爱戴之情。
陵佑微一点头,兀立于营门正中,仰望河对岸高耸入云的西州城,顿觉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