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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那个时候不喜欢他,整天和他打架,但我知道我打不过他,他的确有那个能耐,所以他的静止期才会格外的漫长,化成人类孩童的时期流浪民间,魔师说过这会是他的劫,度过了便是成就魔皇,度不过,魔将永远复兴不起来。”
边翼的声音越来越冷,声调越来越平缓,每一句话都像是扒开了韩菲的脑子钻进去一样。
“我和魔师都以为这个劫很容易度过,但是没有想到他会遇见你,韩菲,你就是那一个劫,是阿翎的劫,也是我们魔族的劫。在他回来后,他直接找魔师要求褪去魔的血统,无论我们怎么劝说,他像是着了迷一样怎么都不听,最后魔师没有办法才替他洗去了魔血,只是那一次,阿翎险些死掉了,可笑吧,不死不灭的魔差点死在了换血中,没有哪一个魔会是这么愚蠢的!”
边翼这些话一直都被压抑了很久,直到今天,他终于说出口了。
从再次相见开始,他一直都对秦澈这般恶劣的态度,全都是因为当年他的选择实在伤害了他和魔师的期望。
所以这些年来,边翼的毒舌只增不减。
“韩菲,现在,你还想要知道些什么?你是很强大,是人类最出色的存在了,你能成功建立了军队,无一战绩,你能够打败魔族,这一点我承认你很强大,但是你比起曾经的阿翎来说,不过渺小,是他放弃了一切,他本可以站在金字塔的最高位置,但是他甘愿站在了你的身后,而你,此时此刻,有什么资格在埋怨阿翎瞒着你 ?”
对于边翼来说,阿翎才是他世界中的人,而韩菲,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他终究还是理解不了人类的感情,也理解不了阿翎的选择,所以心中,边翼一直都对韩菲有着很深的误解,甚至是不喜的,只是平日里他都藏着,但是现在,边翼不打算藏着了。
哪怕是在曲解话题,边翼也不管自己是否卑鄙了。
“还有你们的孩子,噢,那个小混蛋,跟他爹大混蛋一样,不过有一点,他完美的继承了阿翎的实力,甚至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这一点我和魔师都很欣慰的,没了一个魔皇,还会有新的魔皇在成长,只是阿翎同样掐断了这个希望。”
“你知道吗?在你和魔之间,阿翎再一次的选择了你,为了避免那个小混蛋将你给吸干了,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哦不,也不能说是杀了,只是封印了起来,只是这对于魔族来说比死亡还要可怕。他亲手将会小混蛋给封印在了棺材里面,寻了一块地方埋下去了,这一埋就是无尽的岁月了,他做出的这个决定已经将自己给逼到了尽头,甚至为了不让你难过,还更改了所有的记忆,连同你的记忆。”
此刻,韩菲的眼眶都湿润了。
她像是一个麻木的木头人一样,眼圈发红,她的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控制不住,沾湿了脸蛋。
“现在倒好了,他的身体另一个黑暗面压制不住了,也对,身为魔皇的潜质,怎么会那么好控制的了力量,能撑得住那么长时间就算是不错了,当年你不是死了吗?还死的莫名其妙的,全世界都为你发了疯一样,你的那些部下一个个都战斗力爆炸了,杀红了眼,可惜了,失去了理智的强大终究还是撑不住多久,所以你的时代衰退下去了,而阿翎,也跟着你的死亡而死了。”
“韩菲,你死之后,阿翎发了狂,杀了很多的人,无差别的攻击耗尽了他的力量,甚至还动用了被禁忌的能力,魔性一旦动摇了,又岂是那么好控制的?为了能够令你复活,他献祭了一部分灵魂。”
听到这里,韩菲再也站不住了,她的脚步有些徐晃,双脚都哆嗦了一下,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撑着自己。
边翼似乎十分满意韩菲此时的状态,道:“这些是阿翎永远不可能告诉你的,但是你现在知道了,只是可惜了,他献祭了一部分灵魂换取你的投胎转世,所以你才能有这一世的轮回,只是他所付出的代价所导致的恶果也终将实现了,他成了不人不魔的存在,现在封印反噬了,我要将他带回去了。”
最终,韩菲狠狠的闭了闭眼,哽咽的说道。
“他会活着的,对吗。”
边翼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