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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闵等了许久，得不到她的回答，眉头皱得越来越深，眼中淡淡的柔色瞬时染上了冷意。
只是他习惯了以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以温和的态度面对所有人，他的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柔和之色。
方锦兰吞了一下口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她能说，她是因为不想面对你吗？
当然不能说，说了，估计金闵分分钟能够掐死她。就算不会掐死她，也足够将他气得半死。
虽然他生气的时候从来没有动手揍过她，但是他一旦生气，后果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以前被他软禁，与外界隔绝，断绝她跟任何人来往，驱散她身边所有的人，让她只能够待在他的身材。
特别是谢归云那件事，她有了阴影，所以不敢违逆他了。
被逼得走投无路，所以只能选择参军。
这些话，她从来不敢说出来。以前不敢说，现在，也是如此。
金闵见她没有反应，微微蹙眉，有些不悦，“怎么，我对你不够好吗？躲我都躲到部队去了？”
男人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背脊，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是。”方锦兰假装镇定地道：“参军，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一直都是我的理想。”
“不，你在撒谎。”金闵垂眸，看着她毛茸茸的齐耳短发，“你每次撒谎，都会下意识地捏手指。”
方锦兰垂眸，果然自己撑在床上的手指捏了一下。
欲哭无泪，她很少注意到自己这些小动作，倒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方锦兰想了一下，反正她以后就待在部队，他的手再也伸不到部队去，于是胆子大了很多。
“是，我是躲你，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到正常的位置之上。金闵，你是我的继兄，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依旧是我的兄长，金家的户口本上有我的名字，有我妈妈的名字。而金叔叔的配偶栏里，写着的是我妈妈的名字，而我的那一页写着‘长女’。”
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她一次性将话说了一个明白。
金闵突然就笑了，不知道是生气的笑，还是讽刺的笑，总之笑得有些让人心中发毛。
那样的笑容只在他的脸上出现了几秒钟，很快笑意便从他的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论你承认与否，我说的都是事实。”方锦兰稍微仰着头，脑袋却撞到了他的下巴。
男人垂眸，认真地看着她，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是她的身影。
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
金闵松开落在她背后的手，抬起她的下颚，“你在乎的就是这些？”
“什么叫我在乎的就是这些？这个问题难道不是问题？”方锦兰有些无语，这根本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而且事实就是这样，无法改变。
金闵点头：“对，不是问题。”
方锦兰：“……”
她还能说什么？
男人的手松开，方锦兰立刻爬起来，免得压到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