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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富根本就没有带他们去训练场,而是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奴仆们住的地方。
四名御前侍卫皆都诧异,却什么话都没说,微皱着眉,等着年富解释。
年富是年羹尧的次子,在军中很有身份,来来往往只要是人见着了他,都对他恭敬不已。
年羹尧让年富来送他们,也是给足了面子,可不知这又是什么意思?
年富从小跟着年羹尧在军营中长大,却因跟叔叔们接触得多,政事商事都懂一些,比年羹尧为人圆滑些。
就拿此时来说,他面对皇上派来的御前侍卫这般质问的眼神儿,也只笑了笑,道:“各位有所不知,我父亲治军严明,就连我当初也是从‘前后导引,执鞭坠镫’做起。你们都是皇上派来的人,按理说,我们该优待才是,可年家军能有今日的威名也全靠父亲严格的军纪。所以如今只能委屈几位也一同从基础做起了,还望海涵啊……”
这一腔话,说得进退有度,通情达理,甚至连让他们想要反驳质疑的余地都没有。
说得好听!还不就是个奴仆吗!?
年羹尧竟让他们做这些事情?
简直太过侮辱人!
且根本就没把朝廷、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但他们是身怀任务而来,如今也只能生生吃了这哑巴亏,静观其变。
……
年羹尧这边刚把皇上派来的人安排了奴仆干的事儿,那边就特地写了奏折表示感谢了。
得到如此恩宠,不能没有态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