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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悠然知道他是在讲白天李氏求她，她却没应下来跟他汇报的事儿，心里忍不住冒出股火气。
“爷这是在指责奴才不善良吗？”
她被四爷从身后搂着，心里却一阵阵的发寒。
古代女人的大义，她当真是做不来。
为别人养孩子，还要倾心相待，如同亲生，最重要的是对方辱你、骂你、对你万分刻薄，你却都要包容，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她做不来这样贤良淑德的女人。
“然然……”四爷的声音也不禁有些沉了：“爷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你不要……”
“记恨吗？”
顾悠然猛然转过身，直视四爷的眼：“在爷眼里，我就是这么个小意的人吗？”
她的眼神在黑夜中太过明亮，如一根针般扎入四爷心底，让他觉得刚才自己下意识说出的话，确实有些伤人。
“爷不是那个意思……”
他从来没觉得她的然然心肠歹毒，会故意瞒着他，让人磋磨他的孩子……
四爷心里很乱，紧紧地搂着她，将她明亮的双眼埋在自己的胸膛：“爷只是希望你能上点儿心，毕竟那也是爷的孩子，他们叫你额娘，以后也会孝……”
四爷的声音含着歉疚，顾悠然心中的怒火却蹭蹭的往上冒。
他每一句话都如拳头一般砸进她的心脏。
“爷，我对弘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