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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齐被吴尘的异常举止搅得七荤八素,不明白他为何忽然热情似火,也不明白他那一句“对不起”该如何解读,是他很努力地想要履行丈夫的义务?然后因为自己对他的吸引力不够,他实在做不到,所以道歉?
常思齐的内心有点崩溃,回想起费雪娜调侃她:“你们这种单身几十年,什么姿势都不懂的小姑娘啊,不配被称为女人。”
她记得自己当时还反驳费雪娜:“我单身,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套套。”
但今晚吴尘对她的这场急刹车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与她共同受打击的还有隔壁酒店一宿未睡只等着第一时间拍下他二人裸.照的鼠哥,结果熬到天亮,把眼睛熬得猩红,什么都没拍着!
最令鼠哥气不过的是与他一起来这个剧组的另一个同事告诉他拍到了叶观杰天大的新闻——叶观杰从酒吧带了好几个女人进房间!
常思齐第二天醒来居然已是日上三竿,昨夜经受吴尘那一番“作弄”,她的小宇宙都仿若爆炸了,辗转反侧,哪里睡得着?直接导致今天起不来。
她有些抱怨地点开微信,对吴尘道:“你居然都不叫我!”吴尘向来起得比她早,有戏份的日子,她都只要跟随吴尘的闹钟一道起床,但今天她睡得太沉,居然没听见吴尘起床的动静,最关键的是,吴尘明知道今天有她的工作,却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那边传来吴尘的语音:“把你的戏份安排在后头了,你多睡会儿。”
原来如此,他是体谅自己没睡醒?
常思齐的怨气与起床气都烟消云散,想着他昨晚主动靠近的姿态,心中还带了点甜。
吴尘那边又传来一条语音:有空去敲敲叶观杰的门,他人没到,电话也打不通。
常思齐回了个“哦”,心中却有些纳闷,叶观杰生活中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但对待工作向来认真敬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她连忙跳下床,衣服都来不及换,穿了睡衣,踩着拖鞋就来到叶观杰的房门前,门铃摁了三四回,才听到里头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动静。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常思齐愣了,眼前是一个裹着浴巾的女子,香肩裸.露,打着呵欠,一脸淡然地直视着常思齐。
常思齐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门了,一看门牌号,并未出错,才有点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心中升起很多不快。她知道这个弟弟作风不甚保守,她常提醒他要洁身自好,不要乱来,可今天,在这本该工作的时刻,他却找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陪着睡大觉。
常思齐表情不悦,语气也不快,问那女人:“叶观杰呢?”
那女人侧身,让常思齐进来,自己则当着她的面走到沙发边,脱了浴巾,开始换自己的衣服,还一边跟她聊天:“还在睡呢,怎么?你是他女友?”
常思齐“呵”了一声,道:“我是他祖宗!”随手拿起个抱枕就大步走进了叶观杰的卧室,那家伙果然一脸睡眼惺忪的懵样,常思齐的抱枕直接飞向他蓬松柔软的乱发:“你怎么这么糊涂!”
她走到他床边,看到地上好几个酒瓶,红的、白的、啤的,以及他身上扑鼻而来的酒气,更是不高兴,重新捡起掉在床上的抱枕,忍不住又拍在他胳膊上,小声斥责:“这酒店人来人往,你这么明目张胆把女人带进来,以为能瞒得住别人的眼睛吗?还嫌绯闻不够多,名声不够烂?再者说,又不是女友,怎么可以这么随意……”
这若是从前,叶观杰做了错事被常思齐抓包,必然是嘻嘻哈哈地求饶,想方设法转移话题,但今天的他却一反往常,他抓住了常思齐拿着抱枕的胳膊,目光凉淡地看着她:“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又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
常思齐顿时语塞,又见他那凉淡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目光,心头一震:是啊,他们都长大了,自己已经成家了,而叶观杰也已经从父母家中独立出来,他父母都不再管他,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在这里对他指手画脚呢?
那客厅的女人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靠在卧室门边看好戏,听到这里,感觉眼前这位美女不是他女友,忍不住插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保守的想法吗?不是女友,可以是炮.友啊。”那女人说着朝叶观杰抛了个媚眼,“你昨晚表现不错哦,那么,我就先走了。”
叶观杰面色很不好,冷冷道:“你站住!”
那女的停了下来,转身,暧昧地问:“怎么?是想跟我长期交往了吗?”
叶观杰面色愠怒:“我昨晚不是让你们都走了吗?你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那女的嗲声道:“哎哟你们这些男人可真是……睡了又不承认吗?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原谅你了。”
叶观杰顿觉头痛不已,指着房门方向:“你给我滚出去。”
那女的很不屑地“嘁”了一声,走了出去,重重地带上了房门。
常思齐也因叶观杰难得的严肃开始反思自己: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长姐姿态以及教育的口气,却没想过他早就长大了,虽然表面大大咧咧,但男人的自尊已经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指手画脚地管教了吧。
思及此,她语气也软了下来:“好吧,是我啰嗦又多管闲事,吴尘说你电话打不通,把你戏份推迟了。”她随手拿过他的外套,递给他。
叶观杰忽视她递过来的外套,穿着背心和裤衩就走向浴室,关上浴室门之前,他回头道:“既然你这么小心翼翼,还到我房内来做什么?听说外头谣言四起,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不怕被传出去?”话刚说完,“砰”得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常思齐手中还拿着他的外套,愣愣的,他两从小形同姐弟,对待娱记和谣言也都是冷漠无视的态度,他们都认为清者自清,从不在意外人的评说和眼光,但叶观杰如今是怎么了?开始爱惜自己的羽毛了?
想到这,她又感到一阵愧疚,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妥,既然已经跟吴尘结婚了,就该跟其他男性保持距离,虽然她和小杰像姐弟般亲密,可其他人不一定这么想,她可以不在乎谣言,但万一吴尘在意呢?吴尘的家人在意呢?如今看来,叶观杰也是在意的。
常思齐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边洗漱一边忏悔。
叶观杰用温水冲洗掉一身的酒气,在触摸到自己小臂的时候,抚摸着上面的伤口,那里有常思齐的牙印。
狂风巨潮中,那个傻子扑通一声跳入了江水。
他劝阻她,她居然舍得把他咬出了血,更可恨的是,她将口鼻浸入水里,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