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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面的话不敢问了,也知道问不出结果了。
是以谁都不知道,这古怪阴诡的闭门医治最后到底有没有成效?
只知道皇上守了两天都没有出门,而当时失血过多的皇后被抬出来,也是不省人事。
夏侯连澈颓然枯坐在榻边,然后习惯性安静的看了半天,他像为求心安似的温顺的躺在叶清禾的身侧,外面什么风吹草动都像是听不到一样。
他很不安,很抗拒,也茫然,所以将整个人关在房中,更是沉默阴寒。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榻上沉睡的人,木然麻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因为叶清禾一度心跳气息全无,他的心跳几乎也是跟着停了。
要不是陆清谷咬紧牙拼了老命控制住他,后果不堪设想。
夏侯连澈眼睁睁叶清禾在他面前停了心跳,如此巨大强烈的刺激,发生得突然差点让他当场就失控发疯了。
好在他在双眼猩红暴怒失控之际,身体冷寂到极点的叶清禾,很突然的,恢复了微弱的呼吸。
这动静很小,真的很小,可是足够在夏侯连澈心里刮起狂风巨浪!
宛如失而复得那种酸涩肿胀的感觉一涌而上,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那刹那,不禁让他喉头一紧。
夏侯连澈第一次发现在至尊位上只手遮天的自己,胆子也就那么点大而已。
没用得难看。
很难看。
彼时,另一个地方,气氛同样凝重。
在翠林山脉耸立的半山腰,云遮雾绕的吊脚楼四处分散,透着神秘又危险的气息。
一身如雪白衣的夏侯成烨端坐在窗前,清俊的面容上染着几分病气的虚白,看起来确如元气大伤不假。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只花纹繁杂诡异的铜炉,里面散着出刺鼻浓重的气味,隐隐带着一丝血气。
然而夏侯成烨浑然不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烧着的小铜炉,清润的眼中蕴上阴寒的暗色。他这个样子越是全神贯注,就越是让人心生惧意。
已经两天了,他不眠不休的盯着这东西看,已经两天了。
冷不防的山风吹来,刺骨冰冷,不知为何竟惹得夏侯成烨仓促不及的咳出一口热血出来。
几乎是同时的,被血溅到炉子咔嚓的一声,生生裂开一道纹路清晰可见的口子,血丝和不知名粘稠的液体一同流了出来。
身后寒舞猛地一惊:“少主!”
“没事。”夏侯成烨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动作温和的拭去嘴边的血渍。
他突然兀自轻笑出一声,语气儒雅清和却有些苦涩的嘲弄,喃喃自言:“不用我动手,不用我费心,不用我忧心,她终究还是自己做到了。”
被层层束缚包围禁锢的蝴蝶,折断骨血终究破茧而出。
可惜啊,见证那令人心颤一刻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寒舞也反应了过来,惊喜道:“恭喜少主,时机到了。”他从那次残暴的厮杀中捡回一条命,随主逃回来后有一只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比起从前妖艳阴狠的样子,现在看起来更是恐怖。
但是他丝毫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