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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抢救室外,除了简建威之外,他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人在。
他不认识简建威,不清楚他在等的人是不是梁沐欣,直接往亮着灯的抢救室那里疾步走去。
简建威没有像杜媛虹和简淼那样趾高气扬、得意洋洋的离去,放不下叶斓,他找借口骗杜媛虹说自己先回家,然后在半路将车折回,也不管叶斓承不承自己的恩情,他都回了医院这边。
叶斓去了血样采集室采集血样,而简建威坐在座椅上,代替叶斓在这里等梁沐欣从里面出来。
得知梁沐欣的朋友叫小薇的那个小女孩被吓坏了,他没有让小薇再留下,而是让她打电话给她父母亲来接她回去。
简建威正闭目养神,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眼前徘徊,他悠悠睁开了眼。
看着眼前的周昊川一再在抢救室外一再走动,神色思量又凝重,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站起身,走了过去。
这边抢救室就两个人在抢救,一个是出了车祸的梁沐欣,还有一个是刚刚突发心脏病被送来抢救的患者,周昊川现在看的抢救室是梁沐欣的抢救室,简建威自认为有询问他的必要。
“那个,你找谁?”
周昊川听到身后有人唤自己,他闻声回过头去。
见站在自己身后问自己的人不是这里的医生,也不是相关人员,他微蹙眉头后,还是敛住焦灼的心绪,回了简建威的询问。
“我女朋友出车祸了,现在在抢救,我过来这边找我女朋友!”
“……”
简建威一愣,所以,搞大梁沐欣肚子的男人就是自己跟前的男人了?
看着明显长梁沐欣足足有十岁的男人,他蹙眉。
据他刚刚得到的消息,梁沐欣今年才十七岁,还没有成年,未成年的年纪怀了孩子,怎么听都异常离经叛道,而罪魁祸首,现在还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女朋友姓梁吗?”
“……”
周昊川不知道简建威怎么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姓梁。
他是见过梁沐欣的父亲的,很明显,自己跟前现在站着的男人不是梁沐欣的父亲。
也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女朋友在帝都这边有什么亲戚,他不免诧异这个男人是谁。
“……请问,您是……”
“我是沐欣母亲的朋友,沐欣在抢救室里抢救,她母亲……”
说到叶斓,简建威神色凝重些。
“沐欣出车祸造成内腔大出血,她母亲这会儿去血样室采集血样去了!”
“大出血?”
周昊川皱眉,无比震惊于这个消息。
他只是听小薇说梁沐欣出了车祸,流了很多血,却不知道她伤势严重到内腔大出血。
“嗯!”
简建威很中肯的点了头。
而后,神色凝重又黯淡,“沐欣,她……小产了!”
周昊川:“……”
。
听说梁沐欣出车祸流产,造成内腔大出血,周昊川那一刻,向来英俊的脸上,震惊无比,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简建威认为周昊川过来医院这边的事儿要告诉叶斓,就让周昊川在这边先等会儿,自己则是过去血样采集室那边把叶斓找回来。
周昊川因为梁沐欣流产一事儿,陷入到无边的痛楚之中。
从来没有任何这样一刻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手抓着头发抱着头倚靠在墙壁上,他痛苦极了。
他深知如果没有自己在醉酒情况下,没有避--孕就和梁沐欣在一起会让她怀孕一事儿在,梁沐欣今天就不会出现内腔大出血一事儿。
越想越是心乱如麻,他自责到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弥补挽回现如今梁沐欣命悬一线。
叶斓就像是抓住了简溪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打了电话给简溪,她再回来抢救室这边的时候,看到了倚在抢救室墙边,神情狰狞又痛苦的周昊川。
周家是海市的商贾大家,和周氏有合作的关系,叶斓是认识周昊川的。
她知道自己那个女儿一直和周昊川这个长她十二岁的大哥哥关系要好,却从来不知道两个人背着自己在一起了,还在自己女儿只有十七岁的年纪,就搞出来了孩子。
叶斓克制住心里无边的悲恸,她不敢打电话给远在海市的梁平延,唯一能庆幸的是周昊川这个自己应该叫一声侄儿的男人,在自己最无助无措的时候,过来医院这边。
对简建威的留下,叶斓没有丝毫的感激,她忽视他跟在自己的身后,向周昊川走去。
“昊川,你来了!”
知道周氏方面在帝都有扩展生意市场的意思,就让周昊川过来帝都历练。
叶斓无比感激周昊川在自己这样六神无主的情况下出现,没有让她一个女人身处异乡,独自承受处理这件事儿的负担。
周昊川听到叶斓的声音,尤其是她语调里因为自己到来而表现出的欣慰,让周昊川越发的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真的没有脸面面对叶斓,自己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外人批判的眼光、指指点点的议论,比任何银--枪铁棍来的都会让自己痛苦难受。
没有敢抬起头对视叶斓,周昊川再拿下抱着头抓着头发的双手,死死将双手攥在体侧。
一再嗫嚅双唇,不知道用了多久,用了多少力气,他才无力的发声。
“……斓姨,对不起!”
。
“啪!”
待周昊川把弄大了梁沐欣肚子的事情道出,叶斓气得怒不可遏,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不知道沐欣是你妹妹,她比你小一轮吗?你怎么能赶出来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啊?”
叶斓痛苦的控诉,那泪水,就像是决堤般,簌簌的滑落。
她真的心累极了,原来在她看来最值得信任的男人,却做出来了伤自己最深的事情。
她本以为周昊川会过来这边是知道自己一个羸弱的妇人难以应对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不想,他竟然是来赎罪忏悔的。
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比自己当年做出来的事情更加难以让人接受,她脑袋里就像是被钢叉在搅弄一般难受,让她连呼吸都痛的不行。
身体越发的瘫软,现如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她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