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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老大脸色微凌，“蔡毅！住口。”
蔡毅看着黑老大阴沉下来的脸，讪讪地闭了口。
申怀瑾并未理会蔡毅的出口不逊，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卫博文，然后便迈着步子朝着自己大门走去。
卫博文黑金眼镜下闪过一丝精光，自家爷颇冷眼神里的意思他是明白的。
于是在黑老大想要跟上去时，一个侧身将黑老大拦了下来。
“黑老大，蔡毅之前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胡月城的未来并不是你我说了算，最终归咎的只能是时代。
之前引荐的时候，也是考虑到你是爷的旧识，但是时过境迁，恐怕现在爷也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所以请黑老大回去吧。”
卫博文这番言论已经是明显的逐客令了，在社会混迹多年的黑老大和蔡毅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蔡毅依旧满脸的不削，而黑老大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便带着蔡毅离开了。
黑老大离开之后，卫博文迟疑着来到了二楼书房。
此时，申怀瑾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如果不是他那双阴沉深邃的眼眸，谁人都会觉得申怀瑾是在休息，并不是思考。
卫博文轻轻阖上门，他对于黑老大一事自觉有些失策，所以有些愧疚地上前。
“爷，引荐黑老大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之前想的是如果可以和黑老大联合起来的话，那么对爷的势力一定会有帮助的。”
申怀瑾淡淡地看了卫博文一眼，“现在的时代是不会允许任何私有势力的独大，无论是胡月城的家族，还是黑老大的暴力权利，只要是不被认可的，那么最终都会被抹灭。”
卫博文这才明白过来爷之所以不和黑老大合作的原因。
现在他们的复夏集团是上市公司，无论哪一点都是受法律保护的，但是如果沾上了黑老大的势力，那么公司的性质一定会说不清道不明。
那时，这几年辛苦创下的复夏集团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想通了这一层关系的卫博文一想到，之前自己曾想要和黑老大合作，就觉得浑身有些汗淋淋。
申怀瑾沉默着，漆黑如墨的眼神里流转着令人捉摸不清的情绪，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卫博文，让陆鑫去接季舒文吧，现在他是时候回来了。”
卫博文有些迟疑，“爷，季舒文会帮我们么？”
申怀瑾慵懒地撑着头，眼神却犀利无比。
“季舒文帮的不是我们，是他自己。之前季家的人想要在这场‘清扫计划’启动之前杀了他，恐怕顾忌的也是季舒文的身份吧，毕竟季家就只有季舒文这一个儿子。”
季家的人物关系恐怕会比申家的还要复杂。
季家是军阀世家，季舒文的爷爷季国庆是中将，虽然建在，但是已经退休了。季舒文的爷爷季国庆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季明建，小儿子季文革。有三个女儿，分别是季文碧，季子群，季琳。
这样的一个人丁兴旺的世家，但是到了季舒文这一代，男丁却突然变得非常单薄了。
季国庆的两个儿子都是生的女儿，三个女儿中除了季子群生下了季舒文以外，其他也都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