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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粉撒上,伤口上的血基本就止住了。
见厉竹重新将他的斜襟衣领轻柔拢好,又小心翼翼替他系腰间的锦带,秦羌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一颗心也软得不行。
“厉竹......”又唤她。
厉竹抬头。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以前跟我的关系?或者说,你就不好奇失忆前跟我是什么关系吗?”
厉竹垂眸,继续手中动作。
锦带系好,厉竹缓缓站起身:“以前的事我不想去探究,顺其自然。”
秦羌抿唇,凝着她。
其实,他也想过,现在这样挺好,虽然她不记得他了,但是,反过来讲,她也同样不记得他对她的伤害了,最重要的,现在她对他也不抵触,他们可以从头再来,他可以让她重新喜欢上他。
但是,人就是这样奇怪。
或许是他贪心,或许是他急不可待,反正他觉得,哪怕再伤,哪怕再痛,那都是他们的过往。
她委屈自己,背负所有伤痛,而之所有背负,只是为了成全,他真切爱过、恨过,而所有的恨,也不过是因为太爱。
这份过往如此浓烈,他不会忘,也不想她忘,哪怕她记起一切后会怨他、抵触他、逃避他,他也愿,他相信自己定能化解她的怨,让她不再抵触、不再逃避。
“厉竹,曾经,我们两情相悦。”微微扬着脸,望着厉竹的眼睛,他一字一句。
厉竹一怔。
还未做出回应,就听到厉初云的声音传来:“就上个药怎么那半天?好了吗?”
两人循声望去。
厉初云信步过来。
“好了。”厉竹回道。
厉初云点点头,瞥了秦羌一眼,跟厉竹道:“那我们走吧。”
厉竹转身,两人再度拾步离开。
看着二人背影,秦羌起身,作势就要跟上去,却发现伤口痛得厉害,双腿更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大汗淋漓中他只得又坐了下来。
“你们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了?”对着二人裙裙轻曳的背影,他朗声道。
厉初云回头:“我们是大夫,不是婢女,只管诊治,不管搀扶。”
说完,再无二话,带着厉竹离开。
秦羌喘息地坐在那里,一脸无奈。
好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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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厉初云瞥了瞥走在身侧的厉竹,忍不住唇角一勾:“既然那么放不下他,做什么还装失忆?”
厉竹两颊微热,矢口否认:“我......我哪有放不下他?方才可是娘让我回去给他上药的。”
“是吗?”厉初云唇角笑意更浓:“我说的可不是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