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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有看到皇帝的印鉴,她脸色一白,卷轴自手中跌落,她错愕看向弦音,又转眸看向前方皇帝。
卞惊书也拾起那方卷轴看了看,同样苍白了脸色。
弦音看着皇帝,看着默不作声的皇帝。
想看看他的心里。
奈何他眉目微沉,她看不到。
其实,卞惊寒说用此法的时候,她就提出了异议。
因为她怕,她担心,她就怕他们帮皇帝化解了一场惊变危机,皇帝最终却将前皇后、卞惊书,以及她和卞惊寒一网打尽。
比如现在,只要皇帝说圣旨是假,她跟卞惊寒假传圣旨,她跟卞惊寒就是死罪,而卞惊书跟前皇后只二人前来,无任何襄助,想让禁卫拿下他们两人也不费吹灰之力。
她觉得,以皇帝的为人不是做不出。
毕竟皇后给他戴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卞惊书不是他的儿子,他却帮人家养了那么多年,让其做了那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王爷,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而如果承认此圣旨,等于就放走了这一对带给自己奇耻大辱的母子。
所以......
但是,卞惊寒说,没有时间了,只能如此冒险一试,这是唯一的办法。
良久的静谧,就在卞惊书愤然转眸看向弦音,张嘴准备说话之际,蓦地听到前方皇帝的声音沉沉响起:“那本来就是朕的旨意,何来有假?只不过时间仓促,没来及印印鉴而已。”
末了,吩咐边上如清:“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