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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襄韵笑着将衣服接过:“有劳了,只要不小,能穿得下就都没事。”
弦音听这话,莫名就想到了自己身上这套卞惊寒买给李襄韵的衣服。
当时试衣的时候,她就估摸着自己穿合适,李襄韵穿可能会小,现在李襄韵就在面前,再看看李襄韵的身量,她还真没估摸错,李襄韵肯定穿不下。
只是他们两人突然让管深准备这衣服做什么?
看这两套衣服,虽然料子是上乘,可花色和款式都不应该是他们两人喜欢的类型啊。
特别是卞惊寒,平素基本上都是雷打不动的黑,难得穿穿别的颜色,也都是净色,这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暴发户,怎会是他的菜?
正疑惑间,又听得李襄韵出了声:“三爷,得先将头发上的色上了再换衣服吧,不然,恐将衣服弄脏了。”
卞惊寒“嗯”了一声,抖开自己的那套衣服看,而后瞥了眼管深,不咸不淡道了句:“可真会买。”
管深呼吸一滞,见卞惊寒神色也不冷不热、不愠不怒的,一时没明白他这句话是褒是贬,是正话还是反话,也不敢随便接,没做声。
那厢,李襄韵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散了发髻,一头乌黑的青丝瀑布一般倾泻了满背,一直垂至腰间。
看到她执起一个小刷子,蘸了些白白的东西,往自己的发丝上梳刷,弦音心里“靠”了声,竟然在染发呢。
也终于明白方才在门口,听到的李襄韵说的什么一日白头,白首偕老,原来指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