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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习武一样,书法也需要一个长期坚持的过程,不仅考验一个人的毅力,字由心生,一个人的字,还能彰显一个人的内心。
习武的人,本就浮躁,很容易意气用事,练习书法,不仅是对内心的磨炼,也是对性情的培养,对情绪的控制。
下课后,乔藴曦带着当日的作业,坐着马车,美滋滋地回家了。
回到东院,才一花厅大门,就遇到一个被她遗忘的人——白姨娘。
说来,白姨娘在东院也快一个月了,除了被老妖婆强行安排的那次侍寝,白姨娘再未和乔兴邦接触过。
想想,也挺悲催的。
白姨娘规矩地站在谷靖淑身边。
乔藴曦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说来,白姨娘在东院也快一个月了,谷靖淑从未对白姨娘立过规矩,不仅没让她晨昏定省,也没要她在饭桌上伺候。
而白姨娘也自诩是老夫人的人,不把东院的人放在眼里,更别提这么温顺地站在谷靖淑的身边了。
“娘。”乔藴曦迈着小短腿朝谷靖淑跑去。
“乔乔回来了。”
“七小姐。”白姨娘规矩地福身。
谷靖淑把乔藴曦拉到身边,“在学堂还习惯吗?”
见乔藴曦点头,谷靖淑才放了一半的心。
要不是学堂有严格的规定,只能带一名陪读,她恨不得把院子里的丫鬟都安排过去。就是在连翘和当归中间,她也犹豫了好久。
连翘是自小就跟在乔藴曦身边的,时间最久,也最稳重,在大丫鬟的位置上坐着,把乔藴曦的起居照顾得很好。当归会功夫,跟在乔藴曦身边她也放心,至少不担心女儿被欺负。
思来想去,最后才决定连翘跟着乔藴曦进学堂,当归在外面等着。再加上负责接送乔藴曦的是全叔,谷靖淑这才稍微宽了点心。
即使是这样,临近乔藴曦回来的时候,她还是催促着钟嬷嬷到门口等着,把乔藴曦接回来。
“今儿在学堂有什么好玩的事吗?”谷靖淑问得随意。
乔藴曦明白她话里的试探,担心她被人欺负。
遂答道:“没什么特别的事,因为是第一次到学堂,所以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夫子私下找过我了,要我每日午后到她那里,把前面的补起来,相信很快就能跟上大家的进度了。”
“那小伙伴呢?“见乔藴曦老是说不到重点上,谷靖淑索性问道。
之前是没有察觉,待发现其他几房对乔藴曦的排斥后,谷靖淑很担心乔藴曦在外面的情况。
好在,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也该走动起来了,毕竟,她才是乔家的长房长媳,手握中馈的人。
乔藴曦眼角弯了弯,“还好吧,女儿现在在丁班,班上都是比我小的人,所以有点不好意思。”
说到后面,乔藴曦故意扭捏了一下。
谷靖淑无所谓地安慰道:“没关系,咱们慢慢来,娘不要你学太多的本事,能认识几个字就行了。”
一边的白姨娘暗自撇嘴。
也只有谷靖淑敢这么说,她就不怕连账本都不会看的乔藴曦将来吃亏?
乔藴曦娇憨地笑了笑,目光有意无意朝白姨娘瞥去。
察觉到她的动作,谷靖淑好笑地摇头,“好了,夫子给你留了功课吧?赶紧去做了,晚点我和你爹爹要抽查。”
丢下一句威慑力不大的话,谷靖淑让连翘把乔藴曦带回去了。
晚饭的时候,白姨娘规矩地站在谷靖淑身边,给她布菜。
不明白她究竟是要唱哪一出,乔藴曦神色不明地朝谷靖淑和乔兴邦多看了两眼,惹来两人的白眼。
乔藴曦悻悻地垂下了眼帘。
她还不是关心这对夫妻,结果被人嫌弃了。
刚才,她让黄芪偷偷去打听过了,趁着她和谷靖淑不在,白姨娘勾引乔兴邦不成,反倒被乔兴邦训斥了一顿。
怪不得今儿一天白姨娘都在谷靖淑身边低头做小。
估计是怕谷靖淑秋后算账。
不知道老妖婆在干嘛?
乔藴曦恶趣味地想:白姨娘这么不争气,老妖婆也不帮衬一下?
或许,是在酝酿新的阴谋吧。
白姨娘那边也是一肚子的憋屈。
本以为谷靖淑和乔藴曦到昭觉寺去了,她的机会也到了。
哪知道处心积虑地准备了那么多,非但没把乔兴邦弄上床,还害得自己丢了那么大的人……
想想,就恨不得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晚饭后,一家人借着散步消食的时间,到了乔藴曦的院子,乔兴邦抽查了她的功课。
说是功课,第一天上学的乔藴曦能有什么功课?
不过是两篇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