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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黑雾之中,再次传出鬼云山阴冷的笑声:“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什么意思。”
这一瞬间,那黑雾忽然分散开来,一道道缠绕在萧尘四周,慢慢使这边全部被黑雾所笼罩,而远处的人,也都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了。
那一片区域,像是被鬼云山的秘术封锁了一样,里面只剩下他和萧尘,若还有别的,便是那遮天蔽日的黑雾。
“呵呵呵,年轻人,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四十多年前,那个小小的古村,是如何一夜被灭,里面充满了浊魔之气,所有人都死了,却唯独你活了下来……”
鬼云山阴森森的声音不断在浓雾里响起,萧尘逐渐感到有些昏昏沉沉的,四面八方,全是黑雾,令人头晕。
“你究竟是什么人。”
目光一定,萧尘努力使自己意识保持清醒,他知道这是鬼云山的幻术,现在眼前所见一切,所闻一切,皆是虚妄。
“呵呵呵,你看……”
忽然,黑雾散开一些,而眼前却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不是天极塔了,而是当年的古村,一夜间,血流成河的古村,到处浊魔之气弥漫。
“怎么会,怎么会……”
地上那些人,仿佛才刚刚倒下去,还死不瞑目,一个个双目圆睁,眼中不断有鲜血流出,死死地盯着他,模样看上去极其恐怖。
“这些无辜的凡人,可都是因为你而死啊……”
鬼云山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而萧尘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尽管他努力地控制,尽管知道眼前一切都是虚妄,可偏偏看见这样的场景后,他无法控制住自己,难以使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
“呵呵,你再看看……”
画面一转,又到了宁村,同样是那尸横遍地的惨景,一时之间,萧尘只感到头痛欲裂,耳边似又响起了阿娘的声音,可一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一张张血淋淋的面容。
“是凌音骗了你……她一直以来,都在欺骗你……你本是魔,她却要你以什么天下苍生为重,可到头来,那些人,还不是一样要杀你……呵呵呵呵……”
“你给我住口……啊!”
萧尘只感到越来越痛苦,耳边却还不断响着鬼云山那阴森森的笑声:“纵然她以三花聚顶气压制住你的魔性,可又有何用,等到你入魔那天,她还是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你以为她会救你么?你以为你还是她唯一的徒弟么……呵呵呵……”
“住口……住口!你给本座住口!”
萧尘的意识,越来越混乱,但鬼云山的声音,却始终不曾消失:“你是不是时常看见,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脚下尸横遍野?连那些死去千万载的神魔,也都围绕在你的身边不散……
”
“住口……啊!”
萧尘一掌挥出,“轰”的一声,乱石纷纷,周围的黑雾散尽,当看见里面一幕时,外面观战之人却是个个一惊。
只见萧尘两眼布满了血丝,双手捂着头,模样神情看上去极其痛苦,而鬼云山在其不远处,身体悬于半空中,两只手结着诡印,口中也在不断念着什么诡异咒诀。
“那是……心之魔火!”
见到眼前这一幕,秦天宗顿时脸色一变,心之魔火,乃是鬼云山的独门秘咒,以无形之火,炽燃焚身,中咒之人,必将被心之魔火炽焚,犹似五蕴集聚成身,往往痛苦不已,最终走火入魔……
而此时,显然萧尘过往的一切痛苦之事,皆被忆起,在鬼云山咒诀控制之下,这种痛苦更是被放大了十倍不止。
“尊上……”
紫鸢脸色一变,一瞬间飞了上去,然而当靠近萧尘之时,却被他一掌给震飞了回去。
“啊!”
只见萧尘肩后白发乱舞,双眼忽然变得血红,整个人模样神情变得极其可怕,远处灵鸾等人也呆住了,但他们知晓,萧尘是中了鬼云山的秘咒,才变得如此的。
“紫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