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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现下乃是太阳当头的青天白日,若不然在月黑风高夜挖着黑土扒拉出白花花的骨头,寻常人可不就得悚着寒毛抖上几抖。
慕澈用枝干拨开白骨旁的黑土,瞧清楚后拢了眉头:“这是人骨,瞧它腐烂的层度,恐怕被埋在这里已有一年有余。”
阮凤蹲下身探头细瞧黑土中的人骨:“瞧这胳膊腿的骨头这么粗长,死的应该是个成年男子。”她托了下巴思考,“宫中主子弄死个太监跟弄死只蚂蚁那般简单,只要主子寻个名头,别说太监,连他祖宗十八代都可挖出来再折腾一回,不必偷偷摸摸再弄死了埋在丹霞房后头,如此看来……此人应是有些身份的。”
慕澈:“……”
虽在不周山时早已见识过自家未过门妻子彪悍性子,但此时此刻,慕世子还是忍不住在自己额头抹了一把汗。
好吧,即便没有未婚妻子小女子般楚楚可怜、小鸟依人的喊“我好怕”,他还是得凸显一番他的男子汉大丈夫。
“你这番猜测不无道理,”慕澈道,“但近日宫中我从未听说有谁失踪不见,或出了意外。”
“那……”阮凤猜测,“会不会是外人入宫后被杀被埋的尸?”
慕澈:“出入宫门之人从来会登记在册,入了宫门却只进不出者定要引起怀疑。守在宣武门的侍卫也不会全是饭桶,当差当值管的头一条便是宫中出入之人,这种要事绝不会隐瞒不报。再则,若京中有哪位官僚在宫中不见,定也有家眷上报的大理寺寻人罢,这人死了这么久,京中也从未听闻有哪位当朝大人不见了。”
“世子爷的意思是,”阮凤听明白了,“这具白骨一不是宫中之人,二不是京中官僚,三没有在宫门登记在册?”
慕澈点首:“可以这么说。”
阮凤瞧着白骨,慢慢又说,“这个人……会不会其实是有登记在册的,而后入了宫中被杀被埋尸,再有人寻了另一个没有登记在册之人代替了此具白骨活在宫中?”
“你是说……”慕澈瞳孔一缩。
宫门内的把戏,阮凤其实了解的并不少。
她一个常驻在京郊咏堂宫的寡妇想要替自己不平的内心报个小仇,少不得费上一番功夫在宫中安插眼线。
买通宫中公公宫女,假借官员身份送入一些自己养出来的秀女作为宫中耳目这些都是阮凤信手便拈来的小儿科。
上一世,她还放手博过一回“使者替身。”
那时,塞北有匈奴进京进贡贺礼于刘更,她让人暗中劫杀使者,让自己人顶上去冒充匈奴使者进宫,可惜最后刺杀依旧不成……也便是那一次的功亏一篑,阮凤被刘更以一杯毒酒赐死在咏堂宫。
“你是说,有人顶替了这人……”慕澈道,“一直以他的身份活在宫中?”
阮凤收回思绪:“嗯,你说,在宫中鲜少走动,即便让另一人代替了亦不会让人认出来的会有何人?”
慕澈转首直视丹霞房的前面,沉声道:“这屋中的陆天师……便是其中一个。”
“走,”阮凤侧头将自己鼻尖的帕子整了整,把鼻子以下全遮住,将自己打扮的同做贼更像了几分,之后,往墙后缓缓猫步过去,“咱们就去瞧一瞧这个陆天师到底是真还是假。”
越往丹房,硫磺味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