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uxian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我看不清他的脸,因为流浪汉的头发很长,长发板结,遮盖住了他的脸。但我觉得声音熟悉。这人,我肯定见过,肯定和他说过话。流浪汉有脚,但双脚不能行走,但蜷曲着,像是被人打瘫了。他拨开了遮盖住脸和眼睛的头发,脖子抬着:“刘射,是我啊。”
我吃了一惊,大大地一惊。
因为,我也看清楚了,这个靠双手的力道支撑着爬行的人,是以前和我一起在街上蹬三轮的大罐子!他,到底是咋回事?我弯下了腰,大罐子喘了口气:“刘射……我这脚是被人打坏的。”
他拨开了头发后,满脸都是伤痕刀疤。看来,大罐子不但被人打残了,还毁了容。
“你,咋在这儿?”
他就冲我叹了气,将后背靠在一棵树旁:“我欠了高利贷,被高利贷的人打的。”
一听这话,我就皱眉:“那钱,后来不是不用还了吗?”
“我又赌上了。这人啊,别的好改,就是赌博难改。”他告诉我,说他饿了,想吃点东西。“刚才,我就盯着你了。你一下车,我就瞅着这人我熟悉啊,这不是刘射吗?哥们,好哥们,我就知道,看见你,我有救了。”他说想吃馒头,馒头就着一罐啤酒,就行了。
“这儿哪有馒头卖?”我瞅着附近有一家超市,“要不,给你买点面包和矿泉水,咋样?”
“行,很饱肚子就行。”大罐子咧着黄黄的牙冲着我笑,似乎没觉得自己的境遇有多悲惨,还和以前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