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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苏倾画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呼延简体内脉象相互冲撞,看着他如此发燥的样子,想必是中了药,连忙唤道:“来人。”
封铭和呼延家的侍卫就站在门口,听到她唤人立马进去,“王妃。”
苏倾画没有看封铭,却是盯着侍卫说:“你去你们药房里找一颗清心丸,若是不在药房,便去书房找找。”那药是她以前送给呼延简的,有助于沉心静气。
侍卫领了命刚要出去,呼延简气喘吁吁地说:“不......不用,那药在......在我身上。”说完便从腰间摸索出一个玉葫芦似的挂坠,那挂坠竟然活口的,呼延简倒了一颗出来,手掌在不停地颤抖,仍然稳稳地接住了药,一口咽下。
苏倾画不忍看他,便又吩咐侍卫:“你去厨房里,将剩下的燕窝汤圆拿来我看看。”
不到一会儿,呼延简方才缓过气来,他抬起水来一口饮下,“刚刚多谢你。”幸好他习武多年,要不是努力压抑住自己的热气,说不定早就失态了。
苏倾画正在检查汤圆,听到他这样说只是摆摆手,她把汤圆翻开来细细看着,里面的芝麻馅果然是搀了药的。
“呵。”玲珑和阏氏真的好本事,竟然如此看得起她,将手伸到了呼延家。
“怎么了?”呼延简问道。
“这汤圆,被人下了药。”苏倾画静静地回答她,一双眼睛辨不出情绪。
“你确定?”呼延简神色莫辨,语气如往常一般平缓,眼神认真地看着苏倾画。
苏倾画点点头:“我确定,这种药在市场上见到的,想必是王子府里的人自己制作的,但里面确实含有催情的计量。”苏倾画将燕窝汤圆放好,看着呼延简,心下有些愧疚,王子府的人如今已经将手伸向呼延家族了,苏倾画猜测这其中必然有一些原因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情。
“这事想必不是夜宁的手笔,我和他无冤无仇。”呼延简淡淡开口,虽然他和夜宁只有几面之缘,但他知道以夜宁的为人定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如此便只有他府里的那位了。”苏倾画淡淡地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还她一份大礼吧。”
“你想怎么做?”呼延简看着她,他很少被人激怒,家族从小就教育他,要做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早些年的锐气早就被磨平了。
“你写信给夜宁,将这剩下的燕窝汤圆也一同拿去,便说无法消受他的好意了,他那种聪明人,定会知道其中的蹊跷,饶不了他府里那位的。”
“恩。”呼延简也没有耽搁,连忙唤人准备好了纸笔,写完之后一同交给侍卫,让他送去王子府。
天色已暗,苏倾画不敢再逗留,“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消息,立马派人通知我。”
“行。”呼延简起身亲自送了她出去,直到看她上了马车之后,才缓缓走进屋子,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如今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了,倒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很庆幸身边有苏倾画这样聪慧的人,倘若......呼延简命自己收了思绪,没有什么如果,他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了,不该想的事情他不能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