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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央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觉得身下的稻草忽然变得柔软起来,脖子下面也多出了个枕头,不止变舒服了,还边暖和了。
她忍不住王温暖的地方钻,后来耳边听到沉沉的心跳声,她一仰脸,睁开眼,看见冯夜白棱角分明的下巴。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在他怀里醒来了。
可这种感觉就是让人觉得安心,他总觉得在冯夜白怀里,即便外面天崩地裂,她心里也是平静的。
璞玉早就被冯夜白用外袍裹着,用杂草堆出的小窝跟他们隔绝开来。
黑夜寂寂无声,能听见的只有一递一声平稳的心条和呼吸。
沉央伸手摩挲着冯夜白的下巴,摸到一圈刺手的胡茬,他来的这几天,一直都没时间好好儿打理自己。
从前的冯夜白,活的多精致,晨起的步骤比沉央一个女人还要多,可现在呢?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现在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
可这样的他看起来,却叫人无端端觉得更加安心。
沉央没有别的女人那样大的野心,只要他能跟冯夜白好好儿的,他们一家子都好好儿的,即便是一辈子住在这种没有舞屋顶四处漏风的破庙里她也心甘情愿,没什么比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更能叫人觉得安心的了。
“你看够了吗?”冯夜白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沉央紧紧圈在怀里,“你男人就长得这么让你挪不开眼吗?”
沉央这会儿已经完全没了被抓现行的羞窘,“是啊,我看自己的男人又不犯法,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冯夜白翻个身,把她扣在身下,埋头在她颈间深深吸口气,“那你就使劲儿看,把我看出个窟窿来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