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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得跟帝九黎算账,直接将自个裹成个蛹,嘴里还大声喊着,“我要见离鸠,我现在就要见离鸠,我要跟你哥告你状,告你棒打鸳鸯,你拆人姻缘,我告诉你,你要挨雷劈的,你知不知道。”
没法动手,她嘴里也不闲着。
帝九黎气地就差没头上冒火了,他几步过来,将人连被子一起翻了几滚,然后估摸着是她屁股的地方,几巴掌抽下去。
“我也告诉你,挨雷劈我也先让你挨!”他气极了,这小母老虎爪子厉害着,没有一天不气人。卿酒酒压根就不痛,她冷笑几声,眼刀甩过去,人又往里滚了滚,只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你背信弃义,过河拆桥,言而无信,卑鄙无耻,下流小人,你说了我帮你挡了楚嫣然,你就让我见离鸠,你个混
蛋,以后老了,丑的惊天动地!”
帝九黎俊脸一黑,他深呼吸一口气,忍着火气反问,“下流?我如何对你下流了?”
卿酒酒一愣,显然也没想到。
帝九黎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连葵水都没来,乳臭未干,本殿会对你下流?你倒是想的美!”
卿酒酒磨牙,这混蛋太讨厌了,她抓起软枕就砸过去,恨不得砸扁那张脸!
简直真是,从前她觉得那张脸有多好看,如今就有多讨厌!
帝九黎后退避开,他直接拂袖走人,看都不看卿酒酒一眼。
可一出了门,他便对白岩吩咐道,“将地龙再烧热一些,找几个机灵可靠的宫娥过来伺候,让她自个开个方子驱寒,去御医院那边按着好药抓,但凡是她想的,都满足她。”
白岩应喏,刚两人在房里闹的那一场,他是看的真真的。
所以,他笑道,“殿下,您对县主这般好,怎的对着人的时候,嘴巴那样坏呢?别说是县主,就是旁人都会以为您这哪里是喜欢。”
帝九黎扫了他一眼,背着手哼哼两声走了。
白岩噤声摸了摸嘴巴,暗自决定,往后千万别再多嘴。
是夜,卿酒酒睡不着,地龙虽暖和,她还泡过了暖暖的药浴,但到底一个人躺床上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冷。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想蜜蜜,一会想离鸠,一会想到帝九黎,又恨得捶了几下枕头。
她和离鸠这对苦命鸳鸯,怎的和牛郎织女一样?而帝九黎就是最可恶的王母娘娘,非要划道银河分开他们,简直世界第一最讨厌!
她这头恨得咬被角睡不着,不大一会,就听头顶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
“小母老虎,想我了?”
离鸠!
卿酒酒眸子一亮,她腾地坐起身,果然就见离鸠凤眼含笑地坐在床沿看着她。
她欢喜极了,一头扑进他怀里摇了摇,“离鸠,那大混蛋真让你来了?”
离鸠指尖一僵,他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嗯。”
卿酒酒桃花眼一弯,“那好吧,我决定好讨厌他一丢丢。”
“赶快躺好,今个宫宴的事我都听说了。”他将人塞被子里,又给她掖了掖被角,随后才犹豫道,“能,不讨厌九皇子吗?”卿酒酒哼了声,“谁让他嘴巴那么坏,你听听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