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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我不受控制一般的脱口而出了一句。
飞哥依然还跪在地上,他泪流满面的看着我,叫了一声:“言言。”他知道月月对我有多么重要,那是比我生命更重要,让我用一切去保护的人。
许久,许久,我嘴角上扬,突然笑了一下,我迈步,走了过去,神色平静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像是一个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走到月月旁边,我伸手摸着她的脸,轻笑着说道:“月月,别怕,哥来了,有哥在,谁也不会伤害你的,你别怕。”
“月月,你怎么这么不乖呀,这么大了,还照顾不好自己。”
“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月月,哥把咱们家那个房子买下来了,你知道吗?对了,还有你很喜欢的那个大熊,哥也找人订做了,哥现在就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在睡,乖。”我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月月,伸手掠过了她的眼眸,空洞的眼神,在我手掌掠过的这一瞬间,合上眼睛,宛如睡着了一样。
我平静走到洗手间,拿出毛巾仔细的擦拭着她的身体,从旁边拿过衣服给月月穿上了。
看着她,宛如睡着的样子,我笑了笑:“月月,哥带你回家。”
“好了,你别怕,有哥在,谁也不会在伤害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回我们的家,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让任何人进来。”
“外面下雨了,打雷了,你别怕,哥在这里,哥在这里陪着你呢?”
“哥,打雷了,我害怕。”我仿佛听到了月月的声音在无助的哽咽着。
“月月你别怕,哥在,哥在。”我像小时候的那样,一把将月月抱在了怀里:“打雷了,不怕,有哥在,有哥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我们现在就回家,我们回家,乖呀。”
“月月,你睁开眼睛,看一下哥,然后哥抱着你,回家,我们回家睡,好不好?”
“你怎么不听话呢?你是不是真困了,好好好,那睡呀,月月,乖乖的睡,哥带你回家。”
“但是你答应哥,等你睡醒了,就睁开眼睛看看哥,好不好?哥一直陪着你。”
我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脸:“好,那你睡,睡醒了,就睁开眼睛,看看哥。哥现在抱你回家,好不好?”
“言言。”飞哥泪流满面的哽咽出声:“你别这样,月月她……她死了。”
对着一切我恍若未闻一样,温柔而宠溺的看着月月,慢慢的把她抱了起来,我脚步平稳的向外走去,我脸色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站在门口的人,不由的让开了一条路,我就这么抱着月月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大雨如注,淹没天地。
雷声隆鸣,像是野兽绝望之前放出的咆哮。
闪电凌厉,撕开夜空,在璀璨的光芒背后是无尽的黑暗。
我快跑了两步,把月月放上了车子后座上,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了笑,看着她紧闭的眼睛,脸上沾染着点点的雨滴,从车里拿过纸,擦着她被雨水打湿的脸:“等回家哥给你换身衣服。打雷,你别怕,别怕,有哥在,哥在这里陪着你,什么都不用怕的。”
转身我看着茫然的夜色,祈求的大喊出声:“老天爷,我求求你。”我跪在了地上:“我给你磕头,别打雷了,我妹妹害怕,我求求你别打雷了,我妹妹会害怕的,她最怕打雷了,她从小就怕打雷,求求你,别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