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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舒晴就跟卢辉详细汇报了牛关屯现在的工作情况和戏楼的建设情况,并将事先写好的一份近期工作情况详细写了一个书面材料交给了卢辉,卢辉看了看说道:“老吕,你看看,如果我没有时间,你就盯着牛关屯的事。”
吕华起身接过了舒晴写的材料,足足有十来页,非常详细,他不由得佩服道:“太详细认真了,舒书记真不愧是搞理论出身的,工作严谨,细致,有条理,值得我们基层的同志好好学习。”
舒晴说:“要说我的收获才是巨大的,我在亢州学到了许多,终身受益。”
卢辉说:“舒书记谦虚了,尽管你比我们这些人的岁数小这么多,但是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学问的重要性,尤其是学问对于女孩子的重要性,不服不行。”
舒晴说:“呵呵,卢书记过奖了。一会我去趟牛关屯,把该安排的工作安排一下,也顺便跟他们告个别。”
卢辉说:“那么早告别干嘛?下周头走的时候在告别也不晚。”
舒晴说:“有些事还是早点跟他们打招呼的好。”
卢辉说:“嗯,那你就去吧,提早安排清也好。”
舒晴又跟卢辉和吕华两人谈了一会工作上的事后,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想到自己很快就会离开亢州了,她心里还有真有些不舍。她就给农工部部长打了一个电话,提出一起去牛关屯去看看,尽管不一定跟他们告别,有些事也要提前跟牛关屯村干部和包村工作队负责任交待一下,这样,如果工作上出现问题,她也能够在离开之前解决。
在等农工部部长下楼的时间里,她给彭长宜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我下周就要回去了,已经接到了单位和锦安组织部的通知。
她根本没有指望彭长宜能这会给她回信息,发完信息后,农工部部长就进来了,舒晴简单跟他沟通了一下情况后,便拿起笔和本跟他一同走了出去。
来到二楼的时候,她想去跟朱国庆汇报一下,脚步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继续下楼。她知道,卢辉会跟他汇报的,这件事由分管组织工作的卢辉汇报更符合程序。
哪知,上午舒晴他们在牛关屯的工作刚结束,她就接到了吕华的电话,让她中午赶回来,说是朱市长通知,全体班子成员中午统一安排,给她提前践行。
舒晴接到电话后气得笑了,心说,这是急于赶我走啊!所以,她在回去的路上就想好了几句话,等她回到市委,来到政府二楼的小接待室后,舒晴才知道自己错怪朱国庆了。原来是孟客来了,孟客听说舒晴下周要回去,主动提出,今天他做东,提前祝贺舒晴圆满结束挂职生涯。
小接待室里,只有朱国庆和孟客两个人,他们俩挨得很近,舒晴进来的时候,正在小声交谈着什么,朱国庆的神情严肃,看见舒晴进来了,他们才分开身子,不再耳语,脸上换了一副表情。
朱国庆说道:“小舒啊,孟书记看你来了,听说你下周就要回去了,今天特地来做东请你。”
舒晴出于礼貌,跟孟客握了握手,说道:“谢谢孟书记。”说着,就给孟客的茶杯里蓄满了水。
自从舒晴说跟孟客断交后,孟客几次给舒晴打电话,解释那天自己的确是喝多了,说了许多连自己都不知所云的话,跟舒晴表示歉意。舒晴也没再纠结那天的事,她也承认孟客喝了不少的酒,表面上就原谅了他,没再提断交的事。后来,孟客又专程来过亢州,主动跟舒晴修复关系,但舒晴并没有单独见他,彭长宜走后,她只参加了一两次招待孟客的饭局,其余都借口有事推掉了。
尽管孟客那天说他喝多了,也跟舒晴反复解释并且道歉,但在舒晴的心里,她始终认为孟客并没有完全醉,用彭长宜的话说,叫做“酒醉心不迷”。所以,她不想跟孟客有什么更深的交往,保持一般关系就行了。但孟客显然不这么想,三天两头的“路过“亢州不说,还经常单独给她打电话,白天她以正在下乡谈工作为由挂了他的电话,晚上孟客打电话她也以种种借口就匆忙挂了。
今天事先她不知道孟客来了,如果知道,她就借口走不开不回来了,不知为什么吕华没告诉她孟客来了,也可能吕华不知道。
当舒晴给孟客倒水的时候,孟客表现得有点拘谨,他赶紧欠着身子表示感谢。旁边的朱国庆看在眼里,就说道:
“舒书记啊,我是上午听卢书记说的,说你要回去,心里正在合计这事,凑巧,孟书记来了,我一跟他说,说你要回去,孟书记当场就让我攒局,要请你吃饭,说是践行也好,欢送也好,我说,干嘛让你请,以为我们亢州请不起啊?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你们天天守着舒书记,什么时候请都行,今天赶上了,他就要请。我一听,他说得也有道理,且不说你们还有一段师生情谊,就是后来处得也跟朋友一样,我也没道理阻止他表达对你这片情谊的理由,这样,就让老吕给你打了电话,让你中午务必赶回来。”
舒晴笑了,说道:“本来,上午卢书记跟我谈完后,我就该跟您汇报这事,可是我又不想这么急着跟您汇报,更不想这么急着回去,刚接到吕秘书长给我打的电话,说朱市长要给我送行,说心里话,我伤心了好大一阵,以为朱市长等不及了,要立刻赶我走呢,回来后才知道是孟书记来了。”
“哈哈哈。”朱国庆大笑,说道:“都是孟书记教我这样说的,他说他怕请不动你。老孟,是不是这么回事?”
孟客被朱国庆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是啊,我是这样想的,朱市长说得对,我跟舒教授还有长宜,尽管我们是曾经的师生关系,但是后来就像兄弟姐妹一样,尤其是舒教授给我们清平党员讲的课,现在他们都说是有史以来听过的最过瘾的党课,那课讲得的确好,给我长了脸,支持了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