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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亏了雷助理,否则,小飞肯定没命了。”村民们站在他的周围,议论纷纷。
“郭书记,雷助理这是见义勇为。”第一批跑过来的几个村民说,“他也差点被淹死,我们在岸上看到,他已经沉下去了。”
郭小茹站起来,背过身去,低下头,抹起了眼角。她见雷鹏飞身子瘫软,又听村民说他差点被淹死,既感动,又心疼,还内疚,就禁不住哭了。
“郭书记,你怎么啦?”几个村民也感动得眼睛红红的,说,“雷助理的事迹,村里要报上去,让政府给他嘉奖。”
雷鹏飞又坐了五六分钟,才对边上几个村民说:“麻烦你们,扶我起来。”
几个村民七手八脚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郭小茹对两个村民说:“你们架着他,回林书记家。”雷鹏飞拼尽了全身力气,现在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脚软得都快站不住。
再加上湿衣服贴在身上,既难受,又冰冷。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冷了,冷得浑身打嘟嗦。从一组走到林昌生家很远,郭小茹知道他不能坐跳板车走,就拿出手机打谢有财的电话:“老谢,你在哪里?雷助理刚才在水库里,救了洪家的孩子小飞,差点也被淹死。现在他走不动路,你把车子开过来,送他回家。”
谢有财在手机里愣了一会,才说:“啊,是这样。可我在外面,不在村里。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时赶不回来。”
挂了电话,跟在他们后面的一个村民说:“这个老谢,我刚才还看见他在柏永兵家,怎么说在外地,不在村里?”郭小茹想来想去,村里没有可以装雷鹏飞的车辆,就说:“谁家有担架?快拿来,抬一下雷助理。”
雷鹏飞赶紧回头冲郭小茹说:“郭书记,不要,我能走。”于是在几个村民的搀扶下,雷鹏飞一步一步地挪到林昌生家,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走到林昌生家,郭小茹骑着跳板车早已等在那里了。她让周玉香打开雷鹏飞的宿舍,寻找着雷鹏飞的干净衣服,对浑身发抖的雷鹏飞说:“快把湿衣服换下来,然后好好睡一觉。”
说着就关门出去,让雷鹏飞换衣服。雷鹏飞坚持着换了衣服,就躺在床上不动了。郭小茹叫不开门,连忙让周玉香拿钥匙来开门。
开了门,郭小茹走进去,关心坐在他床沿上,一直不肯走。他反复叮嘱周玉香,要好好伺候他。等他休息了一会,弄他吃点饭,晚上再来看看他。
郭小茹对雷鹏飞的异常关心,引起了周玉香的注意和嫉妒。晚上八点多钟,郭小茹和小飞妈又拿着几盒补品来看雷鹏飞。周玉香像雷鹏飞妈一样接待她们,对雷鹏飞也是异常关心,十分体贴。她的几个细节,反过来又引起了郭小茹的注意和妒嫉。
没想到郭小茹来看的时候,雷鹏飞身体还好,到半夜里却发起了高烧。烧得越来越厉害,他浑身火热,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不能翻动。但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精瘦力尽又受寒着凉,发的是寒热。不去医院挂水,可能就好不了。寒热闷在肚里会热坏五脏六俯,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但半夜里叫谁帮忙呢?村里赤脚医生没有用,也喊不到她。
雷鹏飞感到越来越冷,开始浑身发抖,想要盖棉被,却动不了身子,拿不到被子。他平时从来不生病的,生起来就格外严重。他想我没死在水库里,却要死在自己的床上了,这就有点不值得。水里那个怪物,不,可能一条大鱼,它要吃我,却撞在我大腿上,无意中救了我。
现在我在深夜的病床上,谁来救我呢?雷鹏飞脑子里在想着得救的办法,身上却越来越冷,冷得牙齿开始打架。他禁不住呻吟起来,想憋住,却实在憋不住。
不知是他命大,还是房东成了“水怪”。她也想吃他,却无意间救了他。
晚上送郭小茹走的时候,她只是把雷鹏飞的门轻轻带上。这是一个好机会,雷鹏飞累得动不了,不会起床保门锁。她决定趁这个机会,悄悄进入他的房间,把他搞定,封住他的嘴。
没想她穿着睡衣刚走到场院上,就听到雷鹏飞痛苦的呻吟声。她赶紧拧开雷鹏飞的房门,拉亮电灯,走到他床前,弯下腰问:“雷助理,你怎么啦?”
雷鹏飞听到她的声音,马上减轻呻吟,想做个真正的男子汉,也想睁开眼睛看她。但他眼皮厚重得睁不开,也煞不住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