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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岚被打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她勉强能看到红裙少女的脸。
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但仍能看见那樱色唇角边的嗜血微笑。
洛云岚忽然打了一个寒颤，该不会、不会……
终于，卿云歌慢悠悠地开口了：“我喜欢让那些惹我的人，看着自己……怎、么、死！”
最后三个字说出来的瞬间，令人极度胆寒的杀意喷薄而出。
哪怕是离着两人很远的易染染和苏沐颜等人，也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从九幽归来的修罗，也不过如此了吧？
难以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身上，就有如此骇人的杀气。
这到底是杀了多少人，才能走到这一步？
听到那三个字，洛云岚倏地睁大了眼睛。
她嘴里“呜呜”叫着，却因为腮帮子太过疼痛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不，她不能死！
她还要成为第一个驭人师，她还要一统神玄岛，她还要成为那唯一的神！
倘若不是因为她提前得知这一届学院大比的不同，她也不会来参加。
洛云岚后悔了，她真的不该招惹卿云歌的。
但是这也不能怪她啊，明明就是卿云歌先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她可是洛族的掌上明珠，九族人都应该跪下来侍候她才对！
卿云歌不但不让她见她看上的男人，反过来还羞辱她，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想到这里，洛云岚的眼神怨毒了起来。
“这么恨我啊……”卿云歌微微地笑了笑，她牢牢地控制住洛云岚，“既然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来承担。”
她不想和洛云岚一般见识，甚至懒得理她。
但这就被洛云岚当成了是她在害怕，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不给你发威，你还真当姑奶奶是什么大家闺秀了？
笑话，她可是在暗月联盟当过大姐头的人。
打架就是打架，粗暴一点才好。
“洛云岚，你犯了两个错误。”卿云歌冷笑了一声，“第一，不要见到所有男人都跟发情的母猪一样，想要上树去找你的男宠。”
听到这句话，洛云岚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水眸中也泛起了点点晶莹。
是被气的。
但是她又不能哭，因为眼泪会灼痛脸上的伤口，所以只能生生地忍着。
明明是男人发情来找她好不好？
卿云歌居然这么羞辱她，不就是仗着她现在修为不高吗？
“第二，想杀我，最好干净利索一些。”卿云歌的右手猛地用力，直接把洛云岚的下巴卸了下来。
洛云岚吃痛，这一次终究没有忍住，泪水溢了出来。
触碰到伤痕的时候，更疼了。
“卿……云歌，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洛云岚疼得都快要死掉了，她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着，“折磨人算什么好汉？”
“我本来就不是好汉。”卿云歌跟没听到一样，她目光下移，落在某处的时候，忽然意味深长一笑，“你说，要是你最得意的东西没了，会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洛云岚根本没明白眼前的人在说什么。
卿云歌也不废话，随便从七玄空间内取出了一把匕首。
她手腕轻轻一抬，泛着寒光的冷刃抵在了洛云岚的胸脯上。
寒意刺骨。
洛云岚忽然就明白了红裙少女想要做什么，她顿时惊恐地叫出了声：“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觉得先切哪边比较好？”卿云歌饶有兴趣地把玩着匕首，她沉吟道，“左边，还是右边？”
她曾经试过切赫连盛的命根子，倒是还没有试过切女人。
这一次，刚好练练手。
俗话说，熟能生巧不是？
啧啧，真是天真，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我给你道歉卿云歌，我错了还不行吗！”洛云岚痛哭出声，她上气不接下气道，“我求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她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的稻草，语无伦次起来，“你要是想进神玄岛，我就能给你安排一个很好的职位。”
“以你的天赋，九族根本不配让你成长，你这样的人，应该来我们神玄岛才对！”
洛云岚的声音激动了起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洛族一定会奉你为座上宾的。”
神玄岛可是每个九族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个条件。
嘴上是这样说着，洛云岚在心中却冷冷地笑着。
要是卿云歌真的答应她了，等她回到神玄岛，一定把这个九族人弄死。
不，生不如死！
“说够了吗？”卿云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旋即挑眉一笑，“说够了，就享受我的伺候吧。”
洛云岚装得还是不够啊，心里的小九九她早都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