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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在这时,几个人急冲冲的往他们这边跑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神情紧张,满头大汗,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竟然边跑边掉眼泪,喊道:“儿子,你可要撑住,马上就到刘老医生那了啊!”
直到几人和林逸二人擦身而过,他们这才看清,其中有两人抬着一副担架,周围前簇后拥,担架上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色发黑,浑身颤抖,用被子紧紧包裹着。两名汉子相貌有七分相似,边跑边叫:“小磊,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了!”
另外还有几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面色惨白跟在后面一路疾跑,这群人总共有十名之多,看他们跑的方向,正是刘国懂的“妙手中医堂”。
二人的目光同时被这群人所吸引,看样子他们好像是农村的,穿的都是粗布麻衣,有的人甚至光着膀子。
“那小孩好像得了重病!”袁心仪说道。
林逸点了点头,身为中医,他不能见死不救,即使有刘国栋在,不用他帮忙,看看也是好的,于是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袁心仪一愣:“还要回去?”
“当然,身为医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你也是医生。”林逸郑重说道。
袁心仪一想也对,不能因为自己一点点小的情绪而让那些无辜的性命身处危险之中,这不符合自己的医生准则。
想到这里,袁心仪内心产生一丝内疚,于是认真点点头。
二人原路折回,等重新来到中医堂的时候,门前已经围了一群人,挡住了进去的入口,林逸立即挤进去,因为人太多,袁心仪挤不进去,急叫道:“等等我!”
林逸想也不想,回身一把拉住袁心仪的手,袁心仪的手温润柔滑,握在掌心里就仿佛抱着一块璞玉,林逸微微愣了一下,便立即拉着他挤开人群,终于到了中医堂的玻璃门前。里面的情景顿时一览无余。
只见刘国栋已经开始为患者治疗起来,那十几位和少年一起过来的人全都站在一边焦急等待,不敢打扰刘国栋治疗。
此时的少年躺在一张躺椅上,店员小周拿着热毛巾为其敷额头,刘国栋蹲下来卷起了少年的一只裤管。
林逸这时看清了,少年的右腿肿胀不堪,膝盖下面一点用一根蓝色的布条勒的紧紧的,导致整个小腿像是充了气的皮球,又红又紫,再仔细看去,小腿外侧,布条下面的一点位置似乎有两个血洞,正在不断留着黑色的血。
“他是中了蛇毒,估计已经深入骨髓,他什么时候被咬伤的?”刘国栋看着睡在躺椅上两眼翻白,不断颤抖的少年,皱着两条花白的眉毛问道。
“两……两小时前。”之前负责抬担架的一个汉子沮丧的答道,“当时我和小磊正在爬山,我让他往有路的地方走,他偏不听,尽找些长满杂草和荆棘的地方,后来被蛇咬伤了,看上去还是一条细小的身上满是深褐色斑纹的蛇,看样子是麻七寸。我和他二哥赶紧为他草草包扎伤口,然后一起抬到山下,等找到车送回家的时候看他已经快不行了。所以我们急忙及时的把他送来了。刘医生,我们知道您医术高明,所以没去医院就直接找的您,您可一定要把他治好啊!”
刘国栋没有点头,而是沉声道:“我尽力吧,不过中毒时间太早,现在说什么未免太早。小周,药水准备好了吗?”
小周从伤者进门开始就一直忙碌到现在,此刻正拿着瓶装的高锰酸钾液,准备为少年清洗伤口。听到刘国栋的问话,她点了点头头,然后便着手为少年清洗伤口。
小周做的很认真,速度也快,洗完之后,刘国栋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把小手术刀拿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治疗。当然,刘国栋身为中医,自然不是动手术,而是因为看到小磊的小腿血洞上有毒牙,想隔开皮下组织,将毒牙取出,这样便于治疗。
虽然不是手术专家,但是对于这种伤,刘国栋早已熟能生巧,三下五除二便隔开表皮,用细小的镊子拔出毒牙,动作干净利落,整个完成也只不过用了两分钟时间。
接着他做了一个让林逸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刘国栋竟然弯下腰,趴在躺椅边上为小磊吸毒蛇。
每吸一口,他就会吐出一口掺和着唾沫的浓黑毒蛇,让在场的群众和伤者家属看了不免心惊肉跳。这一刻,就连林逸和袁心仪都十分佩服刘国栋的勇气。麻七寸学术名叫蝮蛇,别名花斑蛇、草上飞、图公社,是华夏比较常见的毒蛇,它的头略呈现三角形,体型粗短、全被呈暗褐色,体侧各有深褐色圆形斑纹一行。
其中不少医书上也有记载,蝮蛇又叫鼻蛇。黄黑色像土,有白斑,黄颔尖口的毒最烈。众蛇之中,只有它是卵胎生的,它咬人着足断足,着手断手,片刻全身就起初糜烂。七八月毒盛时,啮树以泄它的毒,树片刻几就死亡;又吐涎沫在草木上,咬人成疮身肿,称为蛇谟疮,最不容易医治。
无疑,用嘴吸出蛇毒是最有效,但因为其剧烈的毒性,因此是也最危险的方法。所以,及时病人身中毒蛇很深,但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绝大多数医生在治疗过程中也绝对不会以身犯险,用嘴去吸出毒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