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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跟医院那边请了长假,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他,就怕他想不开做傻事。
我隔三差五的去看他们,顺便报告事情的进度。
这天,我从王言家里出来,王言送我到门口,我低声问她:“他还是不肯吃饭么?”
“吃不下。”王言眼圈慢慢红了:“昨晚我跟他讲了大半天道理,他好像听进去了,叫他吃饭的时候他也答应得好好的,但是刚吃东西就吐了……沈小姐,我怕继续这样下去,他熬不到开庭。”
我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这样吧,我晚点让医生过来看看……”
“没用的。”王言打断我的话:“他是医生,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现在这副样子,明显是想把自己熬死。”
我:“……”
王言叹了口气:“就算我们还他一个公道,他能不能走出来还是个问题……这件事给他的阴影和心结太重了。”
离开王言家,我突然想起弃医从文的鲁迅先生,他不就是认为医学只能解救病人肉体的痛苦,要真正解救自己的民族,还得救治人的的精神,唤醒民众的觉悟,杨泉现在急需解救的不是肉体,而是他俨然已经溃散成一盘散沙的意志力。
在各方的奔走和协调下,一个礼拜后,我拿到了权威机构提供的死者尸检报告,上面显示,死者是在禁食阶段摄入干硬的方便面导致胃出血,继而引发并发症死亡,严格意义上来讲,医院也许有监督不力的责任,但责任大部分在死者和家属身上。
拿到报告后,我第一时间给王言打了电话,让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杨泉,然后又给陆庭修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
距离这个电话,陆庭修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回家了。
陆庭修接起电话时语气淡淡,听我说完事情的经过后,他没觉得意外:“这样啊……那挺好的。”
我意识到他的心不在焉,立刻问:“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现在是在忙?”
陆庭修一顿,说:“有点。”
“忙什么?”我越发好奇。
陆庭修“啧”了一声,语气里带了几分抱怨:“今天几号你还记得吗?”
我想了想:“3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