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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的卑劣行径惊呆了,他怎么能对年年说这样的话!
年年则一脸不知所措,他能看得出来陆庭修在生气,而且怒火是针对我,但他不知道陆庭修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话,慌乱之下,他一下子就哭了:“妈妈……爸爸……”
“我不是你爸!”陆庭修怒气冲天的吼道:“我没那么大的福分!我建议你最好问问你妈,你到底是谁的种!”
这句话点燃了我所有的怒火,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力气,挣开陆庭修的手就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这次打他的力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陆庭修的脸偏向一旁,等到回过头时,他嘴角渗出了血渍。
年年吓得哭不出声了。
陆庭修半晌才反应过来,用大拇指拭去嘴角的血渍,看着我冷笑:“沈疏词,你他妈……对我动起手永远都这么狠,OK,不把我当回事是吧,那我们走着瞧!”
话说完,他转身就走,把门摔得震天响。
我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是年年的哭声把我拉回现实的,我连忙转身哄他:“年年不怕,没事,妈妈在这儿呢。”
年年拽着我的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爸爸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好可怕,年年不要喜欢他了。”
我用袖子胡乱擦掉眼泪,把年年抱起来:“没事,我们走。”
随便收拾了东西,我抱着年年快步走出小区,找了家酒店住下。
答应了白朝辞参加他的婚礼,我不能食言,所以必须在这里再留两天,为了避免四年前被陆庭修囚禁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必须从他的家里搬出来。
酒店套房里,年年停止哭泣后整个人一直处于呆滞状态,这种心情我太懂了,以前我小的时候养母和父亲也经常吵架打架,父亲脾气暴躁,一发火就摔东西,家里的暖水壶电视机锅碗盆瓢都没能幸免过,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带着沈疏影缩在房间的大衣柜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千方百计想要保护年年免受伤害,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目睹了这一切,心疼年年的同时我对陆庭修的所作所为失望透顶,四年了,他的暴躁脾气一点都没变,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这样一个人,我怎么敢向他坦承他就是年年的父亲?
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我用尽办法转移年年的注意力,最后给他买了最爱的变形金刚模型,才成功消减了他的恐惧,只是吃饭的时候他依然闷闷不乐。
安顿好年年,我给白朝辞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白朝辞就问:“小沈,之前怎么没接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强颜欢笑道:“没有,孩子哭闹了,没顾上,等把他哄消停又给忘了,刚刚才想起来,真是抱歉啊白总,对了,你有什么事吗?”
白朝辞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跟我太太说了邀请你参加婚礼的事,她听说你是san的设计总监,对你很感兴趣,如果有时间的话,你们能见个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