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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瑞，今天你怎么了？”
不仅上班车迟到，而且她还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酒味，直觉告诉她，杨瑞有心事。
杨瑞有片刻的怔愣，眼中闪过一抹压抑的情感，看了一眼车外的景色说道，“最近确实有点烦心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工作的。”
文乐皱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重案组其他四个成员中，杨瑞是最稳重的，但同时，他的心思是最难看透的。
最开始重案组成立的时候是她在法医组挑选的杨瑞，不仅是因为他的才能，更是因为他和她有几分像的性格。
之后一路沉默，到了学校的时候还正在上课，校园里只有少数的学生走动。
文乐出示了证件，带着重案组的人直接去了游泳馆。
因为天气比较冷，此时的游泳馆里只有几十个上课的学生，和一个中年男人。
文乐走进游泳馆打量了一眼。
走进游泳馆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面墙，墙上挂了许多奖状和奖牌，大多数是学生参加比赛获得的荣誉。
“请问各位找谁？”
一道温和的女声在几人身后响起，文乐转过头，看到了一个个子高高的中年女人。
她穿着一身技术学院的教职工服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起，胸前别着的牌子上写着大堂经理。
被文乐这般的打量，这位大堂经理不仅没有一丝的慌乱，反而莞尔一笑，说道，“我是游泳馆的负责人，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文乐收回打量的眼光然后看向了在游泳池方向授课的王珂说道，“我们有事找王教练，可以打扰他一下吗？”
“我去喊他。”那位经理轻笑，然后向着那边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文乐有片刻的怔愣。
因为她微跛的脚，她站着的时候没有看出来，但是她这一走动，她这细小的缺陷还是没有逃脱过文乐的眼睛。
看着她对王珂说了几句话，然后王珂皱着眉向这边看了一眼，和学生交代了几句便向着这边走来。
“找我什么事？”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拒之千里的寒意，看了文乐五人一眼，眼中透着不耐烦。
说话的时候无意间露出被烟草熏黄的牙齿，说话的时候身上还有浓浓的酒味。
文乐微微蹙眉，拿出自己的警员证说道，“我们是警察。”
话落，王珂双眼微缩，几乎是千分之一秒钟，他眼中闪过慌乱，脚跟着向后退了一步，脚尖朝向了门口的方向。
文乐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冷声说道，“王教练认识范柳敏吗？”
王珂紧皱了眉头没有说话，嘴角紧抿。
“看王教练这样是认识没错了的，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珂看着文乐五人，一个咬牙就要推开文乐，文乐双眼一眯，侧开肩膀，同时膝盖提起向着他的肚子顶去。
王珂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看看文乐几人暗咒了一声，却突然向后跑去，在五人错愕之下，噗通一声跳进了泳池里。
“让学生离开。”文乐蹙眉对着身后的张华说道。
“学生马上都离开这里！”张华一边向那边走去一边喊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学生还是听话的都撤退了，片刻，偌大的游泳馆里也只剩下了重案组的人员还有泡在水里的王珂以及那位不知所措的大堂经理。
文乐走到泳池旁边，看着游到了泳池中央的王珂嗤笑说道，“幼稚，泡在水里我们就抓不到你了？”
王珂拿起漂在水里的泳圈向着文乐砸来，嘴里还一串骂声。
文乐侧身躲开，但身上还是被溅到了水，文乐微微蹙眉。
“滚，你们都滚，无知的东西不准玷污我神圣的泳池！”王珂站在水中像是疯了一般拍打着水面，几人一时不备被溅了一身的水。
“靠，玛德这人有病吧！”张华一边闪躲着一边骂道。
“丫的，这可是我新买的大衣！”赵欣欣转身跑到安全范围擦着衣服上的水。
杨瑞和余人力也退到了后面。
唯独文乐，站在泳池旁边一动未动，看着王珂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她才扬声说道，“服用禁药的懦夫，还有资格提起神圣？”
语气清冷，清亮的眼神中透着意思嘲讽，一滴水珠顺着她的下巴话落，幽美窒息般的冷意迸发而出。
果然，文乐话落，王珂脸色煞白一片，眼中闪过的是深深的痛意。
“人力，把泳池里调节水温的开关关上，他不是不上来吗，那就让他在水里清醒个够！”
“啊？”大冷天的，这招是不是太狠了？
余人力微微错愕，但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