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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斯羽原本一睁开眼的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闻见了鲜花的味道,可是不对,等等,在看看。
哦买噶的,哪里是鲜花啊?
塑料花。
撑着额头,拍着头不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准备做什么嘛?”
绵羊永远一副不要脸的样子,耸肩,继续跪着:“求婚。”
王斯羽收回自己的手,让自己试图冷静点。
“我的答案,是NO。”
每个女人都会对自己的婚礼有一些想法,可是绝对不会是眼前的这种,她不要接受。
绵羊这次倒是没有在无赖的要求她必须接受,站起身拍拍自己膝盖上的土,单只手拉过她将她拥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
可能只有这一次了,不知道下次有没有机会。
如果他活着,他一定求她原谅,如果他死了,他希望斯羽快乐。
虽然心里一想可能她会爱上别的男人心里不舒服,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就是看着她幸福,自己就幸福,哪怕是在阿鼻地狱远远的看着她,只要能让她幸福,自己粉身碎骨都可以。
他自私,有些事情到现在都没有选择,他选择了回去,就是选择放弃了斯羽,虽然她理解。
绵羊闭着眼睛,一直紧紧的闭着。
“你干嘛?”
王斯羽这样很不习惯,真的不习惯,他怎么突然感伤了起来?
她一点都不习惯。
绵羊固定好她的身体:“不要乱动。”
斯羽就乖乖的让他抱着,第一次两个人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她听话的让他抱。
算算时间,刘菁和顾安宁已经在飞机上了,齐安已经先回去了。
绵羊松开王斯羽的身体。
“我们明天去教堂结婚好不好?”
……
绵羊早早就起来了,对着镜子打着领结,难得想逗她笑,画了眼线。
可是这样的男人太过于危险,平常就只是美艳而已,现在却成了危险,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绵羊阴冷的笑着。
二爷,我回来了。
王斯羽的婚纱是绵羊早早就买好的,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拓羽是不是结婚的时候也是这个心情,她想应该是的,幸福。
以后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她都可以守着这里。
她不会去的,不会去打扰他的。
王拓羽早上起来下楼的时候,就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荣铮都没有反应过来,一直看着她滚了下去,才惊觉。
“妈呀……”
拓羽一直在喊,揪着荣铮的衣服,自己滚下去的时候,他怎么就不抓着自己呢?
想到这里,看来是不够爱她啊,照着荣铮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上去。
“松开……”
荣铮万年都是那副脸,像是冰块。
王拓羽摇着头,摇头的时候因为嘴里还咬着他的肉,所以荣铮可以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肉跟着她的速度在晃。
“那你咬着吧……”
荣夫人一听说儿媳妇摔了,还纳闷呢,难道是楼梯太高了?
一进医院就看见儿媳妇跟吸血鬼似的,儿子的脸倒是很平常,她摇摇头。
拓羽说不出的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安。
绵羊和王斯羽乘车去教堂,那是一座非常美丽的教堂,很神圣。
王斯羽觉得自己有点困,可能是因为昨天没有睡好,一直失眠的原因。
牧师,这是斯羽第一次看见。
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的婚姻也许太过于简单或者是简陋,可是对于她来说,这就是天堂了。
许了誓言,脑子越来越不清楚,然后身体晃了一下,摇着头,到底是怎么了?
远远的看见有人影走过来,仔细去看清。
瞪大眼珠子,他骗她。
绵羊紧闭着眼睛,不睁开。
“龙绰……”
是失望的声音,极度的失望。
她不想给他添麻烦,不想让他觉得难做,所以她决定就留在这里等着他,可是他呢?
他回报给自己的竟然……
王斯羽的眼前越来越不清晰,她知道了。
“你下药了?”
凭着最后的一点意识她扣住龙绰的胳膊,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他骗她。
“我问你……”
刘菁还是带着顾安宁来了,安宁抱着斯羽。
“你撒手……”
她是做妈妈的,没的选,只要孩子好好的活着。
王斯羽不撒,就是到现在已经迷糊了,可还是不撒手,她不撒。
龙绰一直闭着眼睛,只能看见两条黑黑的眼线,那样的妖娆,他不说伤害她的话,不说话。
他只是站在那里,像是标志一样的站在哪里,就是站着。
刘菁和顾安宁一边一个拉着斯羽。
王斯羽一直哭,其实现在大脑里已经越来越乱了,神智越来越不受她自己的控制,她想睡,可是知道不能睡。
“你王八蛋,你骗我……”
她一直在重复着一个问题,她伤了。
真的伤了,如果他这次能回来,她也不能原谅了。
不能。
在王斯羽的生命里,没有欺骗。
没有。
刘菁听着孙女撕心裂肺的哭声,将斯羽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给她顺着后背。
“斯羽,奶奶在……”
龙绰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睛里一丝波动也没有。
一个男人可以对自己狠,他看着王斯羽,静静的看着,然后转身。
黑色的皮鞋慢慢转变了方向,黑色的衣尾在她的眼睛里慢慢的飘起,这一刻这样的漫长,一切仿佛都被拉长了。
“不要……”
斯羽的声音很小,顺着地滑了下去,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控制不了了。
龙绰告诉自己不能回头的,可是他还是回头了。
黑色的眼泪。
大步离开。
那一滴黑色的眼泪刻在了王斯羽的心里。
刘菁和顾安宁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没人愿意看着孩子这么痛,可是能怎么办?
天下父母都是自私的。
齐安打电话,说一切已经安排好了,让龙绰可以回来。
他跳上船,黑色白色融化到一起。
有些事情该解决的就一定要解决,不是躲就可以的。
刘菁看着斯羽的脸,她不知道做的对不对,用手摸着斯羽的脸。
“斯羽啊,奶奶希望你幸福,但是不是这种幸福的……”
*
“你确定?”二爷挑着眉头。
六月嘴里嚼着泡泡堂,一吐一吞的。
回来?
六月顺顺自己的发丝。
“那一刀我应该还回去的……”
二爷笑笑,两个人离开。
龙绰回来的消息很是隐蔽的,至少知道的就五个人。
二爷是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早早就派了人过去,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也没有看见。
六月拍着桌子站起来。
“都是废物,他一定是回来了,火车,你说的话确定?”六月的视线转向火车。
火车点头。
“他当时就是这么跟我谈的……”
二爷微眯着眼睛,火车很是镇定,六月焦躁。
六月是一个拿不出手的棋子,如果没有二爷,她狗屁都不是。
帮里多少人看着二爷的面子,要不她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龙绰是后半夜登陆的,他的船慢慢过来,岸上早就已经有人在等着。
“大哥……”
是齐安。
齐安身后领着一些人,可能是怕被阻击。
齐安伸出手,龙绰握住齐安的手,齐安一个用力,龙绰快速的跳到了岸上。
“齐安,我最后问你一次,不后悔?”
他不想让任何人跟他一起死,齐安也好,王斯羽也好。
“大哥,你活我活,你死我死……”
又是第二个金山。
有人说道上的人是最不讲义气的,大哥都可以杀,可是道上的人也是最讲义气的。
一行人快速上了面包车,齐安划上车门,车子开始启动。
齐安将手里的地图摊开。
“家伙已经运过来了,X借了我们一百个人。”
龙绰跑步到回来一直里面都是有一个在香港和国外作为牵线的人,X。
他要的是,龙绰想报仇,他可以提供一切有利的工具和人,如果二爷死了,这很好,二爷死,这是最好的结局,不然就是龙绰死,他话说的很清楚,如果到时候龙绰输,二爷胜,那么抱歉,他的那把刀只能对准输者。
只有一百个人,要如何用?
面孔都是生的,这点来说,X已经想到了无论输或者赢,都不要为自己留话柄。
二爷翘着腿单手支撑着头,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六月在一旁比较急躁,她就不明白了,人都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
跑路走的,回来就那么几条路,他的聪明都到哪里去了?
没错,双方都是双线。
龙绰回来是故意放出来的风声,二爷派人过去,也只是意思意思,给龙绰留了一条活路。
龙绰的想法不难猜,可是二爷的呢?
二爷微微眼睛一闪,六月心里有点发寒。
有人在外面敲门,六月起身走过去开门,推开门。
“二爷……”
二爷摆手,六月走出去,那人进来,六月将门关上,然后点了一根烟送入自己的嘴里。
狠狠的吸着,她搞不懂,如果是她,她第一天就要让龙绰直接死在水里,根本就不给他翻盘的机会。
六月觉得二爷的心思太重,谁都猜不透,这也是她为什么走不进他生命里的原因。
二爷不喜欢女人,至少不喜欢蠢女人,如果可以他想要的是王斯羽那样的,可是王斯羽又不够强,他需要的是喝他可以抗衡的女人,至少在现在看过的这些人当中,王斯羽勉强才有20分。
“怎么样?”
二爷微微的仰头,看着眼前的人。
“二爷,没错,人我们拦截下来了。”
二爷轻轻的笑,很好,这样就好。
龙绰的计划里,有火车。
火车的老婆欠了王斯羽一个人情,所以借用这个人情,他们成功得到了火车。
火车回来之后就放出了龙绰回来的消息,可是消息是在龙绰回来之前三天放出的。
一天两天可是绝对不会守三天,加上龙绰回来的路线这个除了齐安没人知道,所以这是一个不确定。
就连火车自己都不确定。
齐安不聪明,可是齐安护主,他不想让龙绰出事儿,所以早告知火车路线的情况下,变动了三次路线。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句话他记得太清楚了。
除了X现在火车还不能被他所信。
这些二爷不知道嘛?
二爷当然知道,如果不知道,二爷怎么会将火车的老婆给截下来呢?
火车要做父亲了,他原本的意思是在动手前两天送老婆去国外见王斯羽,不管他以后怎么样,王斯羽至少会照顾他老婆,可是千算万算他没有想到,二爷算到他叛变了。
二爷是一个不会信任别人的人,他有时候连自己都不信。
所以他可以骗过所有的人,因为他连自己都骗的。
下面的人对他有意见,他不见得就是不知道,不过只是一直在观望。
为什么让火车去见左叔?
一切都是有因由的。
没有开始,哪里有完结?
他要一次送龙绰上西天。
“火车呢?”
“二爷要见火车?”
二爷眼睛一转。
“先不要,这事儿也不要说出去,好好照顾他老婆,不要到时候被人说我这个做大哥的不仗义。”
*
“大哥……”齐安不明白龙绰还在等什么?
有了X不就等于有了一切?
只要二爷一死,自然这个关就过了。
龙绰看着自己手里的图纸,不对,哪里不对呢?
火车现在是一个不稳定的线人。
“你去查查他老婆走了没有?”
龙绰相信,自己能想到的事情,二爷肯定会想到。
那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做事儿向来缜密的。
齐安不解,这个事情跟火车的老婆有什么关系?
齐安没有办法,只能听龙绰的话去让小弟打探。
火车住的地方不是很好,下面的人很杂,可是杂却不会杂到他的头上,那小弟装作是快递员,进了里面小心的看着四周。
楼下面人很多,他一进来,就有人的视线看了过来。
“干什么的?”
一个口里嚼着口香糖的男人对着小弟吼了一声。
小弟对对方点点头:“我是送快递的……”
对方点点头,好像就没有在过问了。
小弟上了楼,火车家旁边走出来一个人,看着小弟挑着眉。
“隔壁的女人去生孩子了,家里应该没有人吧。”
小弟点点头,将手里的单子贴在门上,然后就像是一般的工作人员一样,没有留恋的离开了。
一路上一直在注意有没有人跟踪自己,也是怕自己不够警觉,绕了十圈才慢慢的走回正路。
“怎么样?”
齐安觉得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小弟将自己看见的都跟齐安说了。
“哪里我曾经也去过,也都是那样的,应该是已经走了。”
齐安点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齐安转过头看着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龙绰,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摩挲着下巴,一直就是在想。
“大哥,你看我说没有问题的吧?现在要不要告诉火车接下来怎么做?”
龙绰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交给齐安,齐安出去后,后面的小弟欠欠身。
“那大哥,我也出去了……”
龙绰对他勾勾手,小弟走上前。
“你把你进去之后所有的在对我讲一次。”
小弟一愣,不是都讲过了嘛?
他一句一句的说着,可是龙绰很怪,一直不停的让他倒转回去。
说道最后,小弟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就好像是一个人写字,写同样的字,写一千遍,那个字你还认识嘛?
小弟说道最后自己都想吐了。
龙绰让他出去。
齐安回来的时候一样的格外的小心,现在他们不能有风吹草动,任何事情都是。
龙绰笑着敲着桌子,想着二爷应该是将火车的老婆给截了。
显而易见的事情。
齐安嘴里的茶喷了出去。
齐安有点伤脑筋,他觉得大哥有点谨慎过头了。
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这样想的,也许二爷是想走让你猜的路,大哥这样就是进了人家的套儿呢。
“大哥,我真不这样认为……”
龙绰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个计划不够周密,不够严谨。
老二是一个很是缜密的人,他身上极少出错,如果是出错的话,也应该是最简单的东西。
现在双方都将前面的路摸清了,只有老帅在军营里在搏杀,用自己的智商在搏杀。
齐安虽然觉得自己说的有理,可是谁知道呢?
就像是那时候谁能想到是二爷?
齐安叹口气,要是嫂子在就好了,嫂子至少还能出出主意。
*
王斯羽醒过来的时候,她被她妈和她奶奶绑在床上,绳子捆在她的身上。
“放开我……”
顾安宁不进去,因为知道说不过女儿,如果被她说动了,这是不可以出现的情况,所以她干脆不进去。
刘菁端着水走进来,王斯羽一直在喊着。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刘菁将杯子重重的放在一边,看着床上的人不停的跳着。
“我们犯法?王斯羽,你的生命是谁给你的?你就看着你妈妈每天伤心流泪?你就拿着你爸爸对你的爱这样的来挥霍?”
不知道是不是刘菁的话起了作用,斯羽又叫了两声,然后不叫了。
她说她要见拓羽。
王拓羽不明白斯羽为什么要见她,可是还是来了。
她们两个在里面谈话,刘菁和顾安宁出去买东西。
开始是刘菁自己出去的,可是王斯羽说她要吃的那个奶奶肯定买不到,写下了地址让她妈妈去,顾安宁心里想着,拓羽在呢,再说斯羽被绑着,应该没有问题,就从后面追了过去。
王拓羽一直在骂王斯羽自私。
从小到大,都是斯羽说她,她是不够本事,所以她不还嘴,可是这次斯羽错了。
拓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着被绑在床上的人。
“奶奶被绑架,奶奶和妈妈进出医院多少次了,你看不见是不是就能没有发生过的?妈妈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她不说,你是不是就不知道?”
王斯羽红着眼眶。
王拓羽见斯羽的情绪有些软化,坐在她的身边。
“斯羽,我求求你了……”
王斯羽说着自己的心里话,王拓羽是别人的老婆,她知道那种感觉,她们是双胞胎,彼此心里都是有感应的。
小的时候斯羽站在她的前面,为她阻挡了一切麻烦,长大了斯羽依旧是她的守护神,不让她受伤,不让她难过。
她姐姐现在跪在她的脚下面,哭着说,她没有办法。
王拓羽恨自己,为什么要帮着她松开?
弄到自己现在进退两难的地步。
她要怎么选择?
“斯羽,不去不行嘛?”
饶是拓羽,她也明白,也许去了就回不来了。
王斯羽没有说话,她的眼泪说明一切了,她受那么重的伤,她都没有流一滴眼泪。
“你走吧,以后别回来了,不管你是死是活,家里不会有人在认你的,你自己选择……”
王斯羽还是走了,拓羽坐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刘菁和顾安宁回来看着拓羽坐在地上,就知道斯羽跑了。
“你怎么能让她走?她会死的,你姐姐会死的……”
刘菁晃着拓羽的肩膀,顾安宁想去追。
“别去了没用的,这里你们没有斯羽熟,她早就走了……”
三个女人两个一直在哭,可是王拓羽一滴眼泪都没有,她是最喜欢哭的人。
如果荣铮不顺着她一点,她就老是拿这个老闹荣铮,可是今天特别,没有眼泪。
“王斯羽以后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奶奶妈,我们回家……”
斯羽有斯羽的选择,她有她的。
她也不原谅,就当妈妈就生了她一个,就这样。
王斯羽想坐飞机马上飞,可是到了机场,她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王斯羽去了左叔的地方,外面都是披麻戴孝的人,听说左叔死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