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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潜水艇的阴森黑暗相比,这艘远洋渔船倒是显得正常多了。只不过甲板上的水手们犹如木头人一样,只知道干自己的事,对我们这批半路上船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大船主稍稍解释了一下,这艘船属于江苏连云港,表面上是进行深海作业的渔船,但实际上却是一艘黑船。他所说的黑船,其实就是专门接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什么贩卖奴隶,走私偷渡,还有各种各样的违禁品。
这群人只要有钱,什么事都敢干。
大船主说,别看他们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可却极重信誉。只要收了钱,就肯定把事办妥。在同行眼中,算得上是口碑很好的了。
大海上这种人其实不在少数,毕竟茫茫大海之中,法律根本就不起作用。任何一个行业之所以存在,就绝对有自己存在的道理。
却说我们上船之后,就有人递上了证件和衣服。证件都是真的,是这艘远洋船专门打劫了一艘货船,杀人越货之后,就制作了一个海难沉船的假象,尸体全都扔进海中喂了鱼。
至于船上众人的身份证明,就老实不客气的落在了他们手中,只要换上照片,妥妥就是一群落难之后被营救的船员。
这种身份证明其实是经不起仔细研究的,只要有心人仔细一查,就会知道我们是一群冒牌货。但我们只需要十天八天的缓冲期,这十天八天之内,只要把事情搞定,就算有人查到我们身上也没用了。
我看了看我的新身份,上面写的是“周国生”三个字,籍贯则是江苏省连云港人。照片里的小伙子很年轻,长得跟我倒是有几分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稍微黑了点。
也难怪,经常出海的人皮肤大都黝黑黝黑,我们也算是走南闯北的江湖汉子了,在这方面还真比不上风吹日晒的船员。
我们拿到新身份后就各自回到了休息的舱室。舱室是两人一间的,各人自己选择。我和陈无夜自然选择在了一个房间。本以为大船主为了防止我俩闹事,会故意分散我们,但后来我才发现大船主对这件事根本就不在意。
我稍稍思索就明白过来,他对千虫浆应该很信任,喝下了千虫浆,就绝不可能会背叛。
想到这件事我就有点心烦。千虫浆就相当于是悬在我和陈无夜脖子上的一柄利剑,不解决掉千虫浆给我俩带来的隐患,就绝对不能做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在远洋渔船上的生活倒是逍遥自在,每天就只知道吃吃喝喝,然后就是躲在房间里跟陈无夜商讨如何解决千虫浆的事情。
在这两天时间内,除了大船主必须要我们参加的会议之外,我俩几乎从来没出过舱门。以至于偶尔出去,那些冷漠的水手们看我和陈无夜的眼神都怪怪的,偶尔还会背着我俩窃窃私语。
这段时间过的很苦闷,好在时间不久之后,远洋渔船就停靠在了上海港。在港口登记之后,大船主就带着我们上了一艘早就安排好的私人游艇。
这艘游艇登记地点是在重庆,到时候我们会顺着长江逆流直上,直达丰都县。
开始的时候我还挺纳闷,如果要去丰都县,最快的方法就是乘坐航班或者私人飞机去重庆,然后再转向去丰都县。
私人游艇虽然舒适了一点,可我们驱魔人餐风露宿,追求的就是办事效率,图什么舒坦?
期间我问了一下温太紫,为什么要走水路?结果温太紫意味深长的说:“大船主要在长江里等一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