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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人杰见我愣愣地和那具尸骸对视,以为我被摄魂,用力扇了我一记耳光。
我被他打得有些发闷,怒骂他干嘛。于人杰边拉着我继续跑边无辜地道:“小爷我以为你跟那东西看对眼儿了,这不喊你赶紧走呢么。别瞎勾搭了,这就是个先头兵,等会儿人大军杀到,看你还有没有那心思在这儿四目含情。”
我见他抱着一尺见方的八宝重函狂奔,面不红气不喘,奇怪这盒中之物到底是什么,质地那么轻。邹易却没我这闲心思,皱眉问那进洞的石门已经关死,我们怎么出去。于人杰回头看了看,见暂时没有更多的走尸追来,指了指手中的重函道:“试试这个。”
我俩知道他想借助重函的磁力将石门打开,但是不清楚他要怎么用。我们虽然知道当初打开石门的方法,但铜锁链究竟通往哪面墙,甚或哪间石室,我们并不知晓,看于人杰却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满心怀疑,脚下也不含糊,很快就到了紧闭的石门前。
我还在对刚才那具走尸的眼神耿耿于怀。它虽然瞪视着我们,但我感觉不到它眼里的恨意。它之所以追着我,可能并不是想害我,而是想要告诉我什么。那种眼神有种让我不寒而栗的亲切感。这种感觉,就跟小时候二叔不经意看我的眼神一样。
我竟突然从那具走尸的眼神里,看到了我二叔。
可如果刚才追着我的走尸是我二叔,那湖上那个自称二叔的年轻人……我不敢再往下想,我心中的那个想法太过可怕,它足以颠覆这些日子以来我苦苦寻求的所有真相。而且如果我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是真的,那那个“二叔”何至于蠢到让我下水来揭穿自己。
我正自相矛盾中,就听到于人杰和邹易在小声讨论着什么。我收敛心神,问他俩要怎么出去。邹易说于人杰让他用罗盘搜寻玄关两侧墙壁有无磁场存在。他刚才测了下,除了我们飞跑过来的窟窿那边罗盘指针稍有偏移,其他地方并没有感应到磁场存在。
也就是说,开启石门,或者说将我们击晕,将湖水排放出去的强大磁力,可能只来自于玄关底部,那堵刻有石室户型剖面图的石墙上。我们必须折返,重新面对那具走尸。
这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一来我们并不确定回到窟窿口会不会面对那具走尸,甚或是一群走尸;二来我们也无法保证那堵石墙就是开启山洞石室的机要。三人左右权衡了下,决定与其在这等着走尸大军扑来,还不如去碰碰运气,于是拿着气刀重又回去。
我们仨蹑手蹑脚地往缓坡上走,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那具走尸埋伏在左近,随时扑过来。三人吊着嗓子走到窟窿口,却没发现走尸的影子,湖水好像也已退了回去,窟窿下一片漆黑。我们都松了口气。于人杰道事不宜迟,自己拿了重函就去试那堵石墙。
他用重函盒底从石墙的右上角一点一点往下试,起初并无任何异动。我都开始怀疑他这个想法有些一厢情愿,就听得“啵”一声,于人杰手中的重函和石墙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有戏!我们都激动起来。于人杰生怕重函就此打开,里面有须臾夺人性命的暗器,推着我俩缓缓退后。等了半天,却依旧毫无反应,既听不见石门打开的声音,也没看到重函起任何变化。我们面面相觑,脸上难免都有些懊丧。于人杰不甘心,喊我俩上前帮忙,去把重函拔出来。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取了下来。这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
我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脚,隐约有股强大的吸力在将我往石墙上推。邹易两人也发现了,脸上除了疑虑,更多的是兴奋。我知道我们这次赌对了。刚要开口庆祝,耳边猛地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瞬间呛了好几口水,跟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就被湖水往石墙上撞。
我们起先被水流卷进玄关,多少身上还带着呼吸器,虽被撞得七荤八素,但不至于窒息。眼下虽然穿着潜水服,但我们的呼吸器都遗失了,在水中不免就显得有些狼狈。
按照先前我们进来的顺序,接下来玄关处应该会有一股强大的相斥力将水流排出去,而我们就可以借助这股推力,跟随水流排出石门。可我们等了大半天,先前涌上缓坡窟窿口的水流确实有往回退的趋势,却没有预想中的那股强大排斥力。
涌上窟窿口的水流并没有完全没过玄关,我们得以探出头来喘口气。于人杰总觉得没理由行不通,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想了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喊他把八宝重函掉转过来,用盒盖正对石墙。于人杰两眼发亮,依言照做,调转重函去照应石墙先前有磁力的正中心位置。只一下,于人杰瞬间被弹开,差点又掉进打着漩涡的窟窿里。
等了几秒钟,我们明显都感觉面上生风。风力强劲,吹得我都有些睁不开眼。渐渐地,那道刻着户型图的石墙居然从中心的位置,如莲花盛开般,顺时针迅速打开。从里面吹来的风力越来越强,竟迫得水流涌不进半分。水面被风力吹皱,开始往下游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