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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厅里，几双目光齐齐看着言漫漫。
就连跪在地上，低着头专心哭泣的朱语薇也惊讶地抬头望着她。
颤抖着嘴唇，半晌才哽咽地喊出一声，“漫漫。”
言漫漫清澈的眸子里映着朱语薇的眼泪，映着她的自责和忏悔。
她想起之前她问战谦言，如果战清宇真的不再错下去，他能否原谅他。
现在的情景，其实和她当初问战谦言的，是一样的。
不过是换成了她和朱语薇。
“你起来吧，再哭下去，爷爷该心疼你了。”
“漫漫，你原谅我了吗？”
朱语薇眼泪汪汪的问。
似乎漫漫不原谅她，她就不敢起来，也不愿意起来。
言漫漫抿抿唇，轻声说，“我原不原谅有什么要紧的，你证明给我看你是一个好姐姐，不是更直接简单些吗？”
她和战谦言说的，是一样的。
身后，战谦言听着这话，心里又泛起几分心疼。
漫漫没告诉过他，她前世是怎么死了的。
可刚才，他却感觉到她身上流露出那种哀伤，浓得化不开。
就说明，朱语薇对漫漫的伤害，远远大过他知道的。
朱语薇怔了几秒。
而后重重地点头，眼泪没干又扯起一抹笑，“漫漫，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我知道自己有很多毛病。
但我真的愿意改，我们是最亲的人，妈妈生我们的时候难产也要保住我们，爸爸如今还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