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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绝对预言,去决定黑猫等会儿向哪边看?
听到程斌提出的“简单”实验需求,波因哥的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更皱紧了几分——
事实上,凡是涉及到绝对预言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真正简单的,某种程度上来说,程斌所需的这种异常简洁的预言,其实要远比“世界杯谁会夺冠”这种涉及方方面面复杂情况的预言更加的麻烦。
因为预言内容中可以跳过、概率化、模糊化的东西太少,而提出者本身又知晓了预言的内容。
举个例子——假如绝对预言的结果是黑猫向左看,但黑猫知晓后故意向右看,那会发生什么?
波因哥并不担心绝对预言会出现错误,托托神的能力已经得到了无数实例的证实,他担心的是,如果黑猫真的刻意违背预言,他们所在的地方到底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来强行达成预言的结果?
假如程斌真的是只普通的黑猫也就罢了,扭曲那种程度的生命的抉择并不需要太夸张的意外——预言的方向传来特殊的声响或气味就行,但程斌的黑猫子体有多强波因哥心中有数,对方要真的打定主意要违逆预言的话...
反正,真要出了什么意外,他这顿晚饭多半是保不住的。
食指指肚无意识的摩挲着托托神的漫画页缘,迟疑了一会儿的波因哥再次心底默念,翻开漫画书看了看随缘预测的结果,随后他轻咳了一声,严肃的看着程斌问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你要和我一起看漫画书展示的预言?”
“是。”
“那...预言的准确时间点?”
黑猫瞥了眼食堂墙上的挂钟:“你说开始以后,那挂钟秒针归零的时候吧,这么简单的预言,漫画在接近一分钟的时间内怎么都能看完吧...嗯,以防万一,指针只当做时间的代指,约定的是真实的时间点,而不是指针指向零的时候。”
毕竟挂钟也有可能突然罢工嘛,时间可以用更多的钟表工具来确定,双方意思到位了就行。
相关经验丰富的波因哥赞同的点了点头,他想了想后又继续计较道:“左、右方向的参照标准?”
“嗯...”黑猫左右看了看,面对面的情况下,他的左右自然是和波因哥的左右相反的,“...用你的左右手来定义方向吧。”
真要无限深挖,任何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能细化到令人崩溃的程度,波因哥也只是根据过往的经验,简单确认了一下会直接影响预言内容主体的因素,随后就干脆的发动了托托神的特殊能力。
毕竟这事说穿了也不是什么会影响到别人的大事...如果不是绝对预言而是其他类型的预言,和程斌合作过不少次的波因哥,甚至都懒得问太多——意思传达有误大不了多实验一把嘛。
瞟了眼挂钟上刚刚越过一点钟位置的秒针,波因哥将手中漫画书一合一张,就随手搁在了桌上。
黑猫探头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次的预言,确实很简单,简单到一页漫画就结束了。
整齐的几个格子内,是画风与造型极其...别致的少年与黑猫,他们在低头审视完桌上的漫画后,抬起头看了眼孤零零挂着背景上的钟表,在钟表秒针指向上方的同时,画中的黑猫转身侧头,以明显的姿态向少年左边,也就是画面更内侧“看”了过去,只留下了一团蹲在桌上的扭曲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