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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整个村子就跟死村一样,安寂无声,连一声犬吠都听不到,十分瘆人。”
这倒是让饶尊倍感好奇。
怎么还有这种作息规矩?
“等天亮吧,也没多长时间了。”阮琦看了一眼时间,说,“这个点秦川人也该陆陆续续回家了。”
饶尊点头。
等吧。
等到村中没人出来活动的话更好,要真是跟秦川人来了个撞面,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良久后阮琦开口道,“有件事我挺好奇的。”
饶尊转头看她,又意识到自己的脸,马上低垂着头,“什么事?”
阮琦叹了口气,煞有其事问他,“蒋璃说你脸上的蝴蝶能什么时候没吗?”
……
**
重症病房。
夜深了,整条走廊都陷入沉寂里。尽头有盏灯暗了不少,落下一片浅淡阴影在窗棱上。窗外的月色不明,似有阴云,时不时就将月光给遮了。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在前半夜走动频密,到了后半夜,来往的脚步就少了些。
守着病房的两名保镖打了盹,远远的似有布谷鸟在叫,偶尔那么一两声,听得人心就更沉静更想沉沉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在走廊的最尽头传来推轮车滑轮碾地的声响,很轻,若不是偶有发出滑轮摩擦的吱吱声,谁人都不会注意到有推轮车过来。
推轮车上放了检查仪器和些许医用器材、酒精等消毒药物。
其中一名保镖睁眼朝这边看了一下,见是医生查房也没说什么,阖上眼继续昏昏而睡了。
医生将听诊仪挂在胸前进了病房,护士将门口的推轮车推走了。
CharlesEllison躺在病床上,阖着眼毫无生气,也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的皮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内伤严重,经过几次抢救都不见有好转的可能。
相比从前的矍铄,现在的CharlesEllison瘦得都快只剩一把骨头了,昏睡中的他每天只能靠着流食和营养针活着,一张脸都近乎脱相。
医生走到床头,戴上一次性胶皮手套,先翻了翻CharlesEllison的眼皮。
CharlesEllison没丝毫反应,瞳仁无聚焦。
无声无息,就像是一条落在砧板上的鱼。
医生将手从CharlesEllison的脸上移开,落在旁边的生命体征仪上,寻到了电源后,蓦地切断。
仪器屏幕倏地黑了。
医生横过来手臂,手扣在CharlesEllison的氧气罩上,然后,将氧气罩轻轻拉开。没了氧气罩的CharlesEllison最开始没什么反应,但很快,眼皮就动了一下,紧跟着呼吸变得急促,脸部肌肉有隐隐的抽搐。但这一切都很快,没一会儿,CharlesEllison就
再也不动了。
又过了稍许时候,医生试探了一下他的颈动脉,见彻底没了生气后,将氧气罩又重新扣回到他脸上。然后,打开生命体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