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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娇娇肚子里的娃娃闪现白色光芒的同时,在大煌后宫,龙床上一个人寂静沉睡的男子突然在梦中惊叫出声!
“不要——娇娇——孩子——”
汗水,浸湿了他的黑发。
他的脸色煞白,俊美的五官有些微的扭曲。
身边的太监赶紧过来问道:“皇上,您怎样了?是不是龙体不适?要不要叫御医来?”
烈君绝的眼睛是黑沉的,就好似一个久远的梦。
仿佛有什么,在他的心中,挣脱开坚硬无比的桎梏,好似新芽一般冲破束缚,绽开!
那是一段被封印了的记忆。
曾经有一个女子,红衣黑发,带着嚣张泼辣的笑容,闯进了他的生活,也闯进了他的心!
“娇娇。”
烈君绝蠕动着嘴唇,徒然绽开一个微笑。
“娇娇。我怎么会忘了你?”他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我心爱的女人,我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女人!娇娇,娇娇!”
太监面色一变,赶紧叫了一名小太监来,在他耳边轻声吩咐道:“大事不好,快去告诉大元帅。”
烈无殇面上蒙上一层薄霜,方才他接触到她腹中胎儿律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大力从手掌传上来!
他这几日好不容易挣脱了鸿鹄给他所下的冰蛊,已经是强弩之末,要不是身体中那块圣石提供能量,他早就该倒了下去。
再加上这个不知为何竟然有怪力的胎儿,他的心情愈加坏。
抬起我的脸,他突然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我大喊:“喂——你想干嘛——你杀不了我的娃娃,老天有眼,你还是快点滚回去吧——”
烈无殇似乎也不嫌我现在是两个人的体重,冷道:
“既然你不死心,我就带你去看看烈君绝是怎么封若月的儿子做太子的,你的孩子只能屈居人下,屈辱地活一生。”
我听他这话似乎有言外之意,突然明白道:“你——若月是你派来的?“
烈无殇眯了眯眼,长睫流露出冷酷的笑意:“女人,你现在才发觉么?也太蠢了。”
我如同被惊雷击中,脑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若月是烈无殇派来的……
那么鸿鹄……
鸿鹄是若月的后台,这是祝大小姐说的。
那么……
我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在鸿鹄身上动了手脚?!”
烈无殇狂笑:“我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老辣若此,反过来将了本王一军!炳哈哈哈!烈君绝啊烈君绝,你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栽在你最好的朋友,和兄弟的手下——”
我听得一身冷汗,心脏跳得厉害:“你的意思是——鸿鹄会去害烈君绝?“
烈无殇用食指抬起我的下巴,笑得隐秘:“你可知道鸿鹄是什么人?我用蛊虫探测到了他的记忆,他是先皇的私生子,是烈君绝的亲兄弟!炳哈哈!兄弟!兄弟!!”
我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这样?
鸿鹄也是先帝的子嗣?
他是烈君绝的亲兄弟?
我的直觉反应就是——NND先皇帝,真TMD能搞女人!
搞了一个又一个,一个也不能少,你以为你是段正淳啊,这天下所有的有为男女青年都是你的种!!!
想到这儿我突然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立即想到一个问题。
NND,这剧情还能再狗血些么?
会不会,我,不,是原来的周娇,也不是那窝囊节度使大人周显的种?
我拍着胸脯,极力找出证据来否定我的这个想法。
我娘,她从来没去过京城。
按理说,她是不会和以前皇帝有什么关系的。
而且周显那家伙虽然是个酒囊饭袋的讨厌老头,但平心而论,他还是和我长得有一些像的,不过气质就差得远了!
……哎,我真是被这剧情给吓坏了……
烈无殇看我一副呆滞的表情,嘴唇轻柔挑逗地滑过我的耳垂,好似一根羽毛,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令我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你的皇帝情郎没有想到,他聪明一世,精明敏锐,却最终栽在了他最信任的人手里——真是报应。”
我挥开他,只觉得心中有火山就要喷发:
“你给我滚开!鸿鹄怎么可以这样!烈君绝虽然是一国之君,可是的的确确是真心对待他,将他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唯一的知己,从来没有用皇权压过他!鸿鹄就算有着那样的身世,却又有什么理由来害他!是那个狗皇帝到处留种抛弃了他,为何要把这笔帐,算在烈君绝头上!”
“——是那个狗皇帝到处留种抛弃了他,为何要把这笔帐,算在烈君绝头上!“
烈无殇快意地欣赏着我的表情,就好似在看一出戏:“娇娇宝贝儿,你一定是没有受过苦——你不知道,人在苦楚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很想报复,就算榨干自己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液,以身饲虎,也想报复。”
“那要报复也不是报复在烈君绝身上啊!另外,不准叫我什么小唉贝,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样叫?”我再也无法冷静。
想到烈君绝聪明一世,却被鸿鹄在身后暗算。
我的心,就仿佛被烈焰焚烧。
是的,我早已下定决心要忘了他,既然他已经有他的生活,和他的孩子。
可是,我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所害!
烈无殇并没有生气,含笑看着我:“你不用那么凶,反正,我还真就是喜欢你这样火辣的个性——现在,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走?去哪儿?”
烈无殇眼波流转,美丽而邪魅:“自然是去京城,你难道不想最后见见你的皇帝情郎一面?”
我全身瑟瑟发抖,好似一片风中的叶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你冰雪聪明,何必问这种废话。”烈无殇冷笑,“鸿鹄只是暂时要等着烈君绝宣布若月的那个种为太子而已,方便自己摄政。你以为会一直留着他么?他心里的恨早已盖过以前那些所谓的兄弟情义,我看,用不着本王动手,烈君绝活不久了!”
我气得捏着手指,嘎嘎直响:“不!鸿鹄不会这样做的!是你害了他!是你将蛊虫种在他身上!他本来是个好人!是个纯洁的男子——“
“你别傻了,宝贝儿。”烈无殇冷冷看了我一眼,“一个人胸中若是没有邪念,是不可能被人随意驱遣的,你这么聪明,难道连这个也要我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