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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馨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问秦肇深这个问题。
每一次，秦大爷都是笃定地点点头，然后是笑得很神秘的样子。
距离晚餐时间12小时，斯蒂夫准时被床头闹钟的声音给唤醒，广播里早间新闻正在热议反垄断法案的前世今生。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从床上到洗手间的一路上，一边听着媒体播报一边思考一个问题。
自己是不是让那个东方人等得太久了？餐桌上早已被菲佣摆上一份今天的《华尔街见闻》，他吃土司的空档瞄了一眼，在第二版面的头条，上面赫然有一篇Chip的霍森的专访，而通篇下来，并没有任何实质内容，却有那么一句话令斯蒂夫觉得
触目惊心。
“芯片市场的垄断程度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Chip正在积极配合反垄断协会做调查研究。这一次，我们绝不姑息。”
什么鬼！
斯蒂夫将牛奶杯子砰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给自己那个不称职的秘书打了电话。
“你把那份收购要约找出来，等我去办公室的时候要看。”
早上十点钟，秦肇深在自己的公寓里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秦先生，我是Core的斯蒂夫，你的收购要约我已经看过了，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秦肇深唇际浮现一抹淡笑，他对正靠着沙发看书的董馨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又对着话筒泰然自若地说道：“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若是方便的话，我想邀请你来我纽约的家中共进晚餐，按照中国人的方式，
边吃边聊。”
挂上电话，董馨已经扔掉了手上的书本，一脸崇拜地看着秦肇深。
“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让他主动给你打电话？而且你为什么能够保证一定是今天早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虽然自己这副模样显得很狗腿，但是某人也太神机妙算了吧，堪比孔明再世啊。
“想知道？”秦肇深很享受来自董馨的崇拜，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一下，就告诉你。”
“……”
看她整个人就如同木偶一般呆住了，真是有趣的小东西。
他当然不介意，走到沙发边将董馨给抱住。
“你不亲我，就只能委屈我亲你了。”一记火辣辣的吻。
“你快说快说快说嘛！”董馨双手扶住他的脸，把他推开来，好奇死了。“很简单啊，我有情报网，斯蒂夫单身，只有一个菲佣在照顾他，他每天早上那个时间段一定会起床，吃早饭的时候一定会看《华尔街见闻》，那就从这两方面入手。反垄断协会的道格先生是我的老朋友，
协会向Core发出的垄断调查请求本来就是例行公事而已，不具实质意义。多发一份给Core根本无所谓的。电台节目和报纸的版面都能花钱办到，每一项都不难啊。”
“可难的是要把这么多的条件汇聚在同一个时间点上，所以让斯蒂夫招架不住了啊，”董馨喃喃道，“秦肇深，我觉得你的心计也太深了，好可怕……”
“哈哈，”秦肇深笑了起来，“这不算什么，亲爱的，在我过去的人生中，这种程度的事情根本连心计都谈不上。不过斯蒂夫这边，应该才刚刚开始。”
“什么意思？不是都主动来谈了吗？”“他只是来打探消息的，笨蛋！”秦肇深敲了敲董馨的脑袋，“好了，今天晚上，我们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专业的秘书服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