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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伯龙所说的第二个事,是更为重要的。那就是用后世的话来说,叫做可持续发展。
对于山寨人员来说,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可是英雄们最标准的生活方式,就是最需要解决的事件。
韩伯龙记得,梁山全盛时期的收入,呈现规范化和规模化。主要的收入靠打家劫舍和攻城掠寨,也就是都是主动性的抢劫。无论是打曾头市,还是打大名府,以及后来的打东平府,东昌府,都是主动找上门去的。
当然,还有一些收入没有摆在桌面上,这就是收保护费和借粮。祝家庄和曾头市因为不交保护费,不服梁山,才被攻打的。梁山四处出击,东到青州,北上高唐、大名府,西至华山,南下芒砀山,却对身边的济州府、郓城、任城等选择性的忽视,主要还是因为这几个地方借粮就给,大家和谐共处。
虽然这些不能够讲给鲁智深听,但韩伯龙坚持二龙山不能走梁山将要走的错误道路。梁山历届头领奉行的是流寇主义,没有像田虎、方腊建立根据地或游击区,更没有发动群众。群众像躲瘟神一样离家逃难由于梁山下山抢夺财物,梁山附近的道路上没有了经过的商队,四周百姓生计萧条、土地荒芜,梁山也就断绝了经济来源。
唯一的收入就是抢劫,梁山要继续发展,仅靠在梁山附近州府钱粮是不够的,要夺取土地,这才是出路。这也是宋江,在梁山大好形势下选择招安,也只有这样一条出路。现在,韩伯龙多少有一些理解宋江选择招安的决定了。
其实,宋江入主梁山第一把交椅后,为了早日把天罡地煞星的说法变成现实,不顾经济上的不配套盲目快扩大梁山人马。众多朝廷军官被俘入伙,让梁山补足了军械,军队的战斗力有了大的提高,但人马与粮草已经严重失衡,达到军队没有隔夜粮的困境。
梁山从打青州后三年经常发生经济危机,梁山的领导集团也认清了这个严峻的形势,在五次反朝廷的战斗之中,再没有收留降将降兵。
长期作山贼草寇又没有经济基础,法养活大批的人马,梁山的现实出路只有两条,一是没有吃喝自行解体,而是接受朝廷招安。梁山领导阶层决心找到一条可行出路,宋江起“替天行道”的大旗,亲自去东京寻求招安路子,终于得到了朝廷的回应。
韩伯龙鉴于这样的理解与认知,郑重地叮嘱鲁智深,必须重视二龙山几处山寨的生产。把粮食生产与牲畜养殖,还有渔业活动,都当成必要的事情来做。
对于钱粮的管理,也要严格,不仅收支有账,还要节俭度日,绝不可大手大脚。
可以分派一部分战斗力不强的喽兵,去专职参与农业生产。把这样的生产任务,当成作战一样的军功一样奖励。奖惩方式,当初早已制定下来,只需要执行就行了。
韩伯龙主张,再拨给李成一百人,专门用于各种防御设施的修建和配置,使得这几处山寨,都成为非常牢固的堡垒。不仅如此,对于军械的制作与生产,也都安排上了日程。
韩伯龙甚至做出了一个让鲁智深目瞪口呆的决定,选派能工巧匠等专业化的人员,专门去汴梁,花大价钱学装备制作方面的技能,实在学不到,就偷偷地偷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