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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虽然发了脾气,可是,总归伤口在一天天长好,身体会一天天健康,等到身体恢复了,他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女人,很快就会将自己忘在脑后吧?
反反复复的这样想,只是为了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汹涌。
可是,有一天,再来看他时,床上却空荡荡的没有人,她以为他去了卫生间,哪知等了许久,还是没有人,眼见得护士风一样的匆忙来去,她拉住其中一个,问:“这屋子的病人呢?”
护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刚刚病人再度出现晕迷,又被送进ICU了。”
简直是当头一棒!
木宛清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际,她拔腿就往ICU跑,到了那里,果然又看到季雨浓,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身上再次插满了各种仪器,医生护士在他的身边忙活着,而他,却像一片枯黄的叶子,落在那片冰冷的白色中,飘飘浮浮。
何淑言和席方平正在跟主治医生说话,见她来了,也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很快又将目光落在医生一张一合的嘴上。
“病人脑中的淤血并未完全消退,随时会出现晕迷,还有,会有间歇性的头痛发作,要注意控制他的情绪,不能过份激动或者抑郁,这样对他身体的恢复很是不利。”医生细细叮嘱。
何淑言只是不断的点头,“我知道了医生,可是,他这次晕迷,他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
终究是个母亲,哪怕平日里再强势精干,此时,也不过是个悲伤的母亲,何淑言的声音里已带了哽咽。
医生却摇头,“这个不好说,病人前几天的情绪实在是很恶劣,这次晕迷,也与他的情绪大有关系!”
医生说着,突然注意到身边的木宛清,咦了一声,说:“上次,好象就是她陪在身边,他才很快的醒转,这次不妨也让她试一试,多跟病人说说话,让他的潜意识里,有那种急切要醒来的欲望,也许,很快就会醒来也说不定。”
何淑言扫了木宛清一眼,木宛清的却只是盯着晕迷的季雨浓,那张脸几乎完全贴在了玻璃门上,突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她回过头来,正对上何淑言清冷的双眼。
“你进去,陪着他,跟他说话。”何淑言的声音干涩,几乎是命令式的,可是,木宛清却一阵惊喜。
“我马上进去!”她应了一声,忙不迭的去换无菌衣,进了门,几乎是扑向季雨浓,看到他双唇苍白,面目灰败,不由又是一阵说不出的后悔。
她只当他苏醒后便无碍,谁料却会再度晕迷?
握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指尖缓缓抚过他的额头,泪不知不觉,又落了一脸。
于是便一直陪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一直以为两人之间每一次相见,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想来,却是说不出的感怀唏嘘,突然又想到海滩边的小屋,那是第一次,她对他心生好感,只是后来的事,很快又将那段记忆抹了去,如今想来,却是莫名的心酸。
就这样边说着边掉眼泪,眼睛很快会肿成了桃子,她揉揉自己的眼,微叹说:“季雨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眼泪呀,自从认识你,也不知哭了多少次,现在想来,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我哪里值得你喜欢?值得你这么……舍命相救,又非得跟你的母亲闹掰,要让她成全?”
床上的季雨浓似乎动了动,她猛地一惊,连叫了两声,却一点响应也没有,她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仍在那里自言自语,也只有这种安静的时候,可以把心里的痛快的说一说,虽然他听不到,可是,他在身边。
“我只是觉得不值得,你真是个傻瓜!”她低语,遂又低下头来看季雨浓,把头轻轻的靠上去,嘴里却仍是唠叨着,“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我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不过,以前想起你,全记得你的坏,你的暴躁,现在,却总是想起你的好,季雨浓,为什么现在想起来,觉得你其实是个很好的男人,只是,很会摆酷罢了。”
她不由得又哭又笑,脸往他的颈间蹭了蹭,汲取着他熟悉的气息,只是,那种气息很淡了,更多的,却是消毒药水的味道,她抽了抽鼻子,虽然是若有若无,却还是觉得满足,边又往他的颈窝钻,喃喃的说:“突然又想起你抱我的感觉了,季雨浓,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想你抱抱我。”
说了太久的话,流了太多的眼泪,终于疲倦到不行,他的气息在鼻间萦绕,让她觉得心安,她半跪在地板上,趴在他的颈窝边,沉沉的睡着了。
她睡了很久,初时觉得双膝冰冷麻木,难受得要命,后来,却舒适很多,似是睡在了松软的床上,那种柔软深陷的感觉,说不出的惬意,她舒展着身体,翻了个身,再次酣然入睡,睡得片刻,陡然间惊醒。
睁开双眸,对上的,是季雨浓明亮含笑的黑眸,像和煦的春光,让人眼前晶亮,她欢喜的叫,“你醒了?”
“你说了那么多情话,我要还是不醒,岂不是对不住你?”他促狭的看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