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八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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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不足60%的朋友看到的才是这些哦~ 扉错的判断非常正确, 她做事还算首尾干净,之前的战斗最后以一场林火带来的毒雾结束,如果不是当时马上便要昏厥, 她必要斩草除根并湮灭痕迹。可她没有, 不是不想,实在办不到了。

做忍者这一行的,风里来雨里去,保养是个十分遥远的词。特别是扉错这样的, 身负盛名不可辜负,以她的年纪,达到如今的水平,天赋异禀与勤学苦练缺一不可。木叶各族融合的趋势是潜移默化的,还有不少家族是聚族而居, 她却被族人嫌弃着形同放逐,又受身世所累被平民排斥, 练习时多是在终焉之谷。

无他,人少,清净。

冬练三九, 夏练三伏, 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她偏就要比所有人都要刻苦。宇智波斑嫡系末裔, 若是个战五渣, 连她自己也要嫌弃自己。父母馈赠她一双好用的眼睛, 自幼精值便远高于同龄人, 身体素质不经千锤百炼怎么可能成材?水户拿给她的卷轴上的写轮眼高级应用,与如今的宇智波已不可见的高级遁术,不刷熟练度就是摆设。

扉错长于火遁与雷遁,善用药物,针对这两点,水遁就是对她很不友好。哪怕后来发现她还继承了父亲剑术大师的天赋,写轮眼使用纯熟,幻术水平亦可,又习得扉间的飞雷神之术,不留死角才是取胜之道。终焉之谷的瀑布就是相当好用的练习对手。一直延续到青春发育期,不论季节总是和冷水打交道,后果之一就是信期不准。

她自己没当回事,水户也粗枝大叶没想到那里去。于是月经不调得天长日久,甚至不调到小腹总是凝滞着一团紊乱的查克拉。一开始还稍微有点在意的话,现在早就完全习惯,检查身体的时候都会自动跳过。这几日的腹部不适,与此前偶尔一次的出血,给她一个错误信号:一大波凶猛的痛经将至,请壮士做好准备。

壮士咬着牙给自己灌了口延迟姨妈的药,接下来她要在等着被雾忍找上门,和冒雨同雾忍再来一次追逐赛之间二选一。她是一个人,对方是一个忍村,现在在水之国,与对面的大陆隔着一片海,踩水过去不如做梦比较快。

错了。扉错拍拍脑袋,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犯傻。查克拉与伤口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也和扉间学来了每至一处必要乱涂乱画的好习惯,所以,飞雷神之术,是摆设吗?

不紧不慢地在栖身数日的溶洞中布下各种陷阱,本着多留下一个是一个的原则,心情蓦地雨过天晴的少女开始干活。才组装好起爆符线路,忽然小腹一沉,她暗道不好,遗憾地放下继续填进去更多起爆符的想法,感应到离这里最远的飞雷神标记,回忆起那是途经的一片湖泊,人迹罕至。

就决定是你了,三,二,一——走起~

这个地方果然没有雨,也没有雾和雾忍!

和一个正在月下摘花的、扎着诡异的古代发型的、豆豆眉肌肉兄贵面对面,相顾无言唯有黑线千行的时候,扉错面无表情地举起一只手,对被突发情况震惊到的兄贵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发动攻击,无数质如金铁的骨殖舞动着袭来。

扉错此时无心恋战。任凭怎样热衷于与强者的战斗的家伙,在腹部绞痛并伴有不可描述部位持续掉血状态的时刻,恐怕都不会很有心情打下去。大太刀与兄贵的骨刃碰撞,迸出几点火花,扉错手中爱刀几乎脱手,后退两步避开骨刃锋芒,折腰错过接踵而至的骨鞭。对方膂力未必强大过人,那就是自己现在力气衰弱得厉害。

当然是退。哪怕处于特殊时期,智商掉线、筋力掉线、不在状态,飞雷神之术的掌握者与改进者,难道还会有无法进行战略性撤退的时刻吗?

评估出自己此时状态不宜作战,扉错也不强求,且战且退的同时,卖了个破绽引得兄贵来攻,赠以上一波追杀的雾忍品尝过的无色粉末,烟雾缭绕间转移坐标。

寻得私奔的公主的那个小镇叫氹岛镇,也是常年多雨多雾的气候。扉错扮了个从良的游女,临近关门的时候摸进一家医馆。不能不来,这波姨妈实在是太过凶狠,扉错连背上中过阻止伤口愈合的毒的伤口都愈合了,结果因为这种难以出口的理由,导致减血状态,造成无法战斗,不幸遇敌死掉,那肯定会死不瞑目的。还是解决一下吧。

医馆的招牌很有趣,林檎医馆,就是说这家主人姓苹果。扉错本想直接抓点止血药自己配,但是抓药的伙计是店里的老板娘,硬说她年纪轻轻的气色这么不好必须看看,连诊金都免了让老头子过来,现在一把胡子的苹果老先生正在给她搭脉。

苹果老先生眯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结婚了吗?”

扉错低下了头,此前被刻意忽略掉某种不祥的猜测涌上来,打开写轮眼再次审视腹部,乱七八糟的查克拉纠结成团成绺,预知结果再来逆推过程的话,其中小小的一团怎么看怎么可疑。

却不能崩人设。这会儿不是木叶上忍宇智波扉错,是个从良的懦弱游女。她张了张口,又闭上,唯唯诺诺,声音发抖,显得脾气绵软极了:“当家的裹走了家里细软勾引将要赎身的花魁,已是三月余不见人了。”

老板娘心疼这个和她死在战乱里的大女儿差不多大的姑娘,恨恨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又问林檎老先生她是怎么了。

苹果老头子叹了口气,知道老妻惦记女儿几十年,容易对类似人设发善心,掩去了对扉错身份的猜疑,顺着老妻的语气骂道:“不像话!让个有身子四个月的媳妇自己讨生活,钱也不给饭也不管,孩子大人都不问一句,还是个男人吗?”

远处突然就不是个男人的扉间打了个喷嚏,疑惑地看向打开的窗户,走过去关上,回到书桌前继续对着情报组的情报筛沙子。

医馆里的扉错失去了表情,仿佛一个盯着自己脚尖的包子脾气少妇,犹豫再三,瑟瑟发抖地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红了眼圈嗫嚅道:“拿掉,最少要休养多久能止住血?”

林檎老夫妇自然要劝阻,她只说带着孩子不好改嫁。两口子再三宽慰,终究没法改变一个老公和花魁跑了的弃妇改嫁的决心(远处的扉间喷嚏不绝,只好暂停工作去吃感冒药)。

老婆婆年老话多,絮絮叨叨地给她讲,一个半月最好,至少也要休养半月,免得年纪轻轻的坐下病来。扉错重复问止住血的时间,老婆婆答,药流恐一次流不干净,怎么也要吃两遍药再观察十来天,这其中还随时可能大出血送命。

扉错心中自然懊恼。四个月前由于事件突发太过尴尬,她惊慌之下采取逃避现实的应对方式,还特么居然忘记吃药。现在她只身处于怀有恶意的异国他乡,后有追兵前有阻截。水之国又孤悬海外,与陆上往来仅限于旬日一次的物资船,而问明时日,物资船后日正要走一来回。

失去战斗力咸鱼十天,到时候也不一定能赶得上下一班物资船,无异于自杀。人生还是挺美好的,她还是挺想见见柱间水户他们,说说这次任务的惊险刺激的,暂时没有去死的打算。

说到底,此时的扉错自己还没长大,对于腹内只有四两重的一团血肉,是没有“这是我的孩子”的实感的。她虽然向往父母,却不懂父母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没法直接与尚且不能表达自己的胎儿建立感情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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