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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中,她垂下眼眸,起身离开。
温知雪走后不久,陆时回来了,“她怎么走了?”
我说:“我气走的,生气吗?”
他笑看我,“不生气。”
大概是温知雪情况稳定,所以陆时很放心。
草草吃过午饭后,我想要午睡。
来度假村,我没那么容易累。虽然我闲在林氏的办公室,但我仍然会处理一些重要的事。大部分时间,我特别清醒。
可一到这样山明水秀、有陆时相陪的地方,我的懒骨似乎突然生出来了。
陆时说要带我划船,我拒绝。后来他说我只要靠在他腿上睡觉就行,我才同意。
约摸陆时真的把我们的“冷战”放在心上了,他冲我张开手臂出现时确实挺随意。但见了我后,我总是花心思哄我。
晚上我本来就想和陆时安安静静看星星的,但江夏林说有个聚餐。
我就把陆时带过去了。
从我和陆时在一起,间断有过不少绯闻。陆时的名号摆着,写绯闻的也不敢往夸张了写。订婚宴被秋山真纪闹过,但报道是粉饰太平的。我们的婚礼是私密的,我们领证、我怀孕都是保密的,但都不影响我把陆时正大光明地带过去。
在林氏,我根本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就算有人说我靠陆时上位,我都能底气十足地顶回去:我是靠林豫正的。
好笑的是,我的员工终于不那么怕我了,结果怕上“臭名昭著”的陆时了。
结果,这次聚餐,还是拘谨。
吃到一半,陆时出去接了个电话。
很久,且他回来时脸色有些不自然。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细微的变化,但我可以。
我很担心,却没问。
他在我耳边低语,“林舒,我要处理点事。你吃完让小江陪着你,千万送你回酒店。你不要等我,但我一定会回来。”
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我不顾众人眼光,吻上他的耳垂。
“我等你。”
他颇为动容,轻轻捏起我的下巴,更是当着我诸多员工的面,给了我个法式长吻。
再缠绵的吻,终究是要结束的。
他走出包厢后,我盯着半合不合的门,心生惆怅。
明明他的温度还残留在我的嘴里,我却觉得冷。
可能是苏唯一给我那个“衎”,让我变得害怕很多事。
我一直想要知道谁在幕后牵动那条线,当他真正露出冰山一角时,我却惶恐不安,就差直接举白旗。
不能!
我绝不投降。
江夏林大抵看出我的难受,给我倒了果汁,“林总,这是鲜榨的,尝尝。”
这已经是她情商的极限了……
我笑笑,“谢谢。”
小江抽抽嘴角,又用筷子替我夹菜。
其余人看气氛缓和了,也尝试跟我说了几句荤话。
我一并敷衍着。
没了陆时,我没有任何走动的欲望。
散后,小江陪我回酒店,其他人自由活动。
走当廊桥时,我听到了某种音乐。
缥缈的、无端勾人的音乐。
“小江。”我喊江夏林。
她回:“林总,你有什么吩咐?”
我说:“你送我送到这里吧,我想自己走走。”
她拒绝:“不行,林总,我要跟着你。陆总说,你可能有危险。”
我摇了摇头,“你要跟着我也行,先让我走十步。”
她拧起眉,极不情愿。
我索性板起脸,“你再不答应我,你就去替陆总工作吧。”
可惜的是,我不能告诉她,我怀有身孕,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或者,我真的在开。
但我包里有匕首、我有一定的警觉性,我要去试一试。
这个音乐,实在太勾人。
勾人到,可能像我这样经历过大悲的才会被它吸引。
她眉头依旧紧锁,做出让步,“那就十步,不能再多了。”
我点头。
转身,我走入岔口,循着音乐声走去。
七拐八绕,我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十来分钟。
音乐时远时近:远的时候,空灵飘渺;近的时候,就像情人萦绕耳边的情话。
莫名地,说好在隔着十步跟着我的江夏林,也没了声息。
大概是这片地方太绕,饶是无所不能的江夏林,都在这里迷了路。
也可能,是有人别有用心。
想到这个念头,我不想再去追寻音乐声了。
在这种时刻,用能那如此契合我灵魂、吸引我的乐声勾我的,必定是对我有很深的了解。
不是刺向我的利器,就是扎向敌人的长矛。
当我意识到江夏林跟丢我后,我的天平偏向了前者。
我已经想要折身而返了。
之所以不怕,是因为我没有迷路。
那乐声又凄凄厉厉地想起来,突然听得我毛骨悚然。
再走十步。
如果再没有什么发现,我就回去。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
我展望四周,除了郁郁葱葱的林木与夜色,不见旁物。
连那乐声,都消失了。
只余,万籁俱寂。
我有种被耍弄的不爽,转身准备回酒店。
“林小姐,你迷路了吧。”
当我回过头,我见到一张陌生的、惨白的、年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