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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不是全都解决了吗?”我反问。
她的声音依旧有点怪,“那件事是处理妥当了。温知雪是那位顾客蒋娇蒋女士的侄女,来替蒋女士道歉。”
我踏进公司大楼,偏头扫江夏林一眼。
“小江,这种事你不是最擅长处理的吗?”我继续往里走,语气不轻不重,“这次是怎么了?”
江夏林清咳了声,在电梯内才别扭地坦白跟温知雪有些私人恩怨。
我向来不喜欢旁人过问我的隐私,推己及人,我便没再追问。
但是我有自己的思量:能让八面玲珑、几乎无所不能的江夏林都失了利爪的女人,不简单。
走进办公室前,我做好了准备去应对了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
结果,我看到了一个画里走出的美人。鹅蛋脸,柳叶眉,杏仁眼,玉脂鼻,樱桃嘴……这种我想象中才有的组合,竟重叠在一人身上。嘴添一点,脸减一点,五官间稍稍调和,构成了无可挑剔的美人。
她不仅仅是容貌上无与伦比,气质更是恬淡雅致,令人舒服。
大抵是江夏林的反常,我脑子里蹦出个词:温柔一刀。
“林总?”
她声音也是温和,像是泉水淌过山涧。
温知雪,不管其人其貌其气其声都如其名。
“嗯,是我。”我走到她跟前,与她轻轻握手,“温小姐。”
她表明来意,“想必江特助与林总提过,我是专程来道歉的。我姑妈太贪心,居然为了钱做出这样泯灭良心的事。”
抬了抬手,我说,“温小姐,请坐。”
人静静往我跟前一站,我就觉得在怠慢她。
她浅笑,落落大方坐在附近的沙发上。
我坐在她对面,康秘书及时进来换上两杯热咖啡。
温知雪无意喝咖啡,继续恳切开口,“林总,我姑姑闹到你这里,其实我有责任的。她养了个无底洞一样的小-白-脸,对方不管要什么她都给。我眼见她一次次把钱砸进去,就不愿意再帮她了。我本意是让她长长记性,没料想她为了钱,竟然孤注一掷……总之,林总,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请你吃顿晚饭,正式致歉。”
我摆手,“温小姐不要客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蒋女士被钱收买害林氏陷入舆论风波,蒋女士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再者,因为这件事,林氏受构陷的那款香水销售量也增多了。温小姐不必旧事重提,更不必特意跟我道歉。”
她笑容愈发迷人,“林总,其实,我欣赏过你的画作。”
“什么?”我没想到,她突然砸出这么句话。
她语调不改温和,“你曾经是我的学妹,某年学校办画展,我看到你的画作,好像叫做烈日白雪。我当时是被这个名字吸引的,我后来慢慢看进去了。你想要表达的,到底是烈日还是白雪。后来啊,我慢慢回味过来了。我想你还小,总是憧憬着烈火般熊熊燃烧的人生的。”
起初她的话是温的,后来她逐渐升温,等到她收尾,简直是滚烫了。
要不是我经历太多变故,我说不定就被她迷住了。
她真是个迷人精。
我猛地听到“烈日白雪”,突然想起我的学生时代了。那时我才大一,对画画还残留那么点兴趣。虽然有林念瑶母女的折磨、林豫正的冷漠,但我有温暖的蒋元一。他陪在我身边,让我本该全是棱角的性格变得柔和。
如果没有蒋元一,我可能只会画铺天盖地的皑皑白雪,呼啸不止的凛凛寒风。
因为有了他,我才画的是“烈日白雪”。
温知雪说的不全对,可她说对了一点,太阳是我那幅画真正想要表达的。
我清楚,我画技一般,当初能得老师赏识全凭我不走寻常路的风格。她是我学姐的话,无意中瞥眼我的画倒正常,至今念念不忘,那就值得深究了。
她等我反应,我却保持沉默。
学生时代、蒋元一,这些足以让我缄口不言。
我的前半生,说是梦又何妨不恰当?
在我汲取蒋元一的温暖画着“烈日白雪”系列时,我何尝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渴望嫁给陆时这样危险的男人?
而今时今日,我也嫁了。
结婚证还安躺在我的包里,我先到林氏工作,尚未来得及将它放好。
“林舒,我是勾起了你的伤心事了吗?”
相对无言许久,她十分慰藉人心的话语响起。
我回神,与她对视,坦荡承认:“嗯,勾起了。”
蒋元一确实是我的伤心事。
曾经,我伤心他想不开要卷入乱七八糟的事。
而后,我伤心他倒霉催地在牢里被人杀死。
现在,我伤心他与我就这么错过了。
生死两茫茫,他不能开口为自己辩驳一句。我在误会与诱引中,终归变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