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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小姑娘倒是直接。
在酒吧,她浓妆,我以为她年纪不小。现在,我与她近距离接触,就知道她还小。
二十岁那边。
“这件事,可能不是你说帮就能帮的。陆成林好像有他的……”
原则。
祝榕榕打断我,“我喜欢折磨他,喜欢他为我打破原则,喜欢他比我更痛苦。谁让他,没有践行当年的誓言。”
她到底年轻,怨气极重。
可能陆成林唯一的错,就是爱上了柯宁。
“祝榕榕,本来我想要求你的。”总算洗完了,我放好,“但我现在不想要求你了。你还小,很多事情你没懂。陆成林坐在这个位置,他没有办法。他的爱不是神力,不能阻挡那些别有用心的刀剑。”
尤其是,陆家这种样子。
陆绍世和妻子的悲剧,直接影响了陆时的一生。
陆成林和陆佳木比陆时年长一些,虽然对当时疯魔的母亲没有陆时那么执着,想必也受了一些影响。
她拍我的肩膀,“林舒,就这一次,我很讨厌别人跟我讲道理。”
我:“……”
祝榕榕招待了我,还带我去孤儿院做了些义务劳动。
我才知道,祝榕榕从陆成林拿来的钱,全都捐给了孤儿院。
早几年她还小,大概养不活自己。现在,她应该可以自给自足了。
其实是个挺好的孩子。
告别时,我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打掉我的手,“别乱摸我的头发!”
行。
回到家,就陆时在等我。
他站在露台上,看着庭院徐徐染上的春色。
我走过去,“不是让你去接小枣吗?小枣呢?”
“小枣不愿意回来,我正好有事,就让他在许流光那边多待一晚。”
小枣和许流光莫名成了“忘年交”,更是因此,年纪最小的小枣,还看不上比他大的同班同学,觉得他们幼稚。
我哭笑不得,却依然感激许流光愿意花心思在小枣身上。
“什么事?”因为是许流光,我很放心。
他说:“带你去见个人。”
我心跳倏地加速,“是不是我希望的那个人?”
他偏头,与我对视,笃定说道:“是。”
我跟着他上车,心情有点紧张。
那次爆炸,我觉得百分之九十九陆时是把展延之掉包了。可长久不提,我又担心情况是百分之一:展延之真的出事了。
现在,陆时说要带我去见他。
我相信,我们的默契没有偏差,一定是展延之!
七绕八弯,陆时中途还换了辆车,终于停下。
我没来得看清是什么地方,就被他推进去。
在昏暗的灯光下,陆时带我走。
停在某个门前,他替我推开那扇门,“进去吧。”
事到临头,我的脚步变得踟躇。
室内灯光白亮,光暖之中,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
他的眉眼有些改变,别人认不出,但我认得出,他就是展延之。
激动涌上心头,我猛地跑到他面前,抱住他。
“你活着,真好。”
“你自由了,真好。”
“展延之,你放心地走,放心地过你想要的生活。”
“展延之,谢谢你为蒋元一和我做的一切。”
等我念叨完,他扯开我的手,“林舒,真要谢我,那你就幸福吧。”
“我努力。”
展延之没有跟我说很多,大概告诉我今晚就要坐私人飞机离开江城。
至于去哪里,是秘密。
从今往后,展延之没有了,他是顶着另外一个名字活着的。
我知道那都是为他好,就不再追问。
十来分钟过去,展延之要走了。
我只能说一声珍重。
这对我和他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隐姓埋名过自由的生活,总比在恐怖的监狱里过后半生好。
跟着陆时走到外面,我才发现我站的地方可以看到海,虽然走不到。
就着月色,我眺望海景。
手指突然一凉,我低头,看到泛着银光的东西。
“陆时,你做什么?”
他勾唇,“帮你戴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