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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的都高,一左一右卡着我,好像跟我很熟。
但我知道,抵在我后腰的枪一直没离开过。
我压低声音,“你们想干什么?”
或许,我该请个保镖?
在我的警觉性还没那么高以前。
“林小姐,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左边的人,也就是拿枪口抵着我的那个开口。
这架势,他们不是看我的车觉得我有钱要抢一抢,而是有备而来。
两个人状似和我亲昵地挨着我,实则是勒住我的手,不让我动弹分毫。
我唯一能反击的就是腿,但我一动腿,他们有枪。
考虑来去,我被推上了一辆车。
车窗将车外的世界隔绝,那人胆大包天,直接用枪抵住我的太阳穴。他单手钳住我的两只手,毫不费力,力大无穷。
看得出来,是练过的。
我看不见外面的具体情况,只知道车子在开,枪对着我的脑袋。
颠了约摸半个小时,车子停了。
开车的人先下车,他绕到车门前,替我开门。
依旧是把我架走的姿势,他们将我带进一栋别墅。
别墅的外观,我觉得有些熟悉。
不等我回味过来,我被一双力量无穷的手推入了里门。
我踉跄几步,扶墙站稳。
里面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我无法适应,手在墙上摸索,找到了开关。
“啪嗒”,刺白的灯光充盈一室。
我沿着窄小的过道走,绕过拐角,我看到端坐沙发上的陆绍良。
苏唯一告诉我,被切断了一根手指的陆绍良。
从包扎可以看出,他没的死左手拇指。
陆绍良腰挺得比高山直,绷紧脸,不怒自威。
我下意识握拳,发现掌心渗出不少的冷汗。
他这模样,一点都不像刚被绑架、割断手指的人。他还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高高在上地奴役着世间凡人。
我不禁恐慌:陆家人真可怕。
忽然想到什么,我拧起眉:陆绍良没了左手拇指后把我“请”来,就是在怀疑我的意思咯?
我继而冷笑,陆时都能怀疑我,陆绍良怎么不能怀疑我?
我心里门儿清,却走上前,对他露出笑容,“三叔,你找我什么事?”
他冷嗤一声,“林舒,戏不错。”
“我没……”
他截断我的话,“还有,别喊我三叔,你不配。老头子没点头,你以为你和陆时可以过家家吗?”
“就算我和陆时在玩,”我说,“那和三叔也没关系。你的手指被人给取走了,是你作孽太多,不要怨在我头上。反对我和陆时最厉害的,是爷爷。我要为陆时这事找不痛快,胆子大点,我直接就找到爷爷头上了;我胆子小点,就找陆泽堂哥了,哪里敢找三叔你呢。”
我表面上是震惊,骨子里是怕的。
陆绍良和陆时绝对是一路货色。
陆时折磨我时,我没少受罪。
哪怕是现在和他谈个恋爱,我都要时不时遭个罪。
陆绍良一直深居简出,像要做个“隐士”,这次竟然有人本事大到可以掳走他并且断了他一根手指。
难怪把他逼出来。
如今我等于瓮中之鳖,不想透露自己知道蒋元一的事情。
倘若仅仅是因为陆时的关系,他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手机就在我的包里,只要我敢,就可以联系人。
但我目前不敢轻举妄动。
我还没摸清楚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跟他肉搏一阵撑会。
陆时几乎掌控了我的全部,我就不信我这人凭空消失他会察觉不到!
“林舒,你觉得你能骗过我?”他抬眼看我,隔着几米的距离,我都感受到了威慑力。
陆家四代我算是明白了,第二代陆绍良继承了陆文景的狠劲,第三代就陆时。第四代就陆卷耳和应思源,还看不出什么。
我的小枣还没被承认,就算被承认,我也绝不希望他成为陆时。
就算苏唯一邋里邋遢的,我也宁愿小枣成为苏唯一这样的人。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说,“三叔,你要见我直说,为什么要动枪呢?”
他啐声,“玩具枪你也怕,我怎么料得准。”
我才不信是玩具枪!
“三叔,你的手指跟我没关系。你找我来于事无补,如果你看不惯我和陆时有纠缠,我劝你也别杀我,得不偿失。”
陆绍良突然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猛地朝我这边砸过来。
“老子断了一根手指!混了这么多年,我还没遇到这样屈辱的事!你不要站在那边跟我说风凉话!”
我被他的气势吓住,差点没躲过飞过来的烟灰缸。
幸好,在烟灰缸堪堪擦到我脸时,我出于本能地避开。
“啪”,烟灰缸砸在地上,破碎声后渣滓四溅,落在我的斜面上。
陆绍良真的不痛吗?
深呼吸,我退后一步,离碎片远一点,也离随时会发疯的陆绍良远一点。
时间对我来说,突然变得漫长。
回过神来,我猛地发现,我这个角度是可以做到用手机求救的。
只要我动作小一点。
“林舒!”
在我尝试动手之前,陆绍良突然喊我。
我骤然一惊,抬头看他,“怎么了?”
他阴恻恻笑了,“想要找人?”
不待我回应,他从后背摸出一把枪,“你想老子一枪崩了你,你就用手机打电话吧。”
我顿时将手抬起,“你真要闹出人命?”
Carl绑走小枣那会,我已经面临过枪战。我真的不适合应对这样的场面,我不想再面对枪火。
我隐隐地觉得,好像在那时,我对陆时这个罂粟一样的男人已经有了绮念。
我越不承认,它扎根越深。
陆绍良依旧冷笑,“杀了你,都不够解恨的。”
“真的不是我!”我急了,“你为什么要抓我!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不就是要和陆时在一起吗!”
他的声音渗透着毒汁,“和陆时在一起还不够吗?要不要我告诉你,我的妻子遭受过什么?”
陆绍良的妻子?
我拧眉,想要回忆起一张脸,却是徒劳。
除夕夜那顿所谓的年夜饭,我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小枣身上。对不认识的人,我都是匆匆一瞥。陆成林、陆佳木我还有点印象,他的妻子我真的回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