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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愿意醒过来了,又睡着了。
再次清醒过来,病房还是那个病房,窗户打开,亮堂得很。我坐起后,下意识看了手机,居然已经是中午。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才睁眼,江赭恩就进来。
我冲他笑,“江医生,早上好。”
我现在刚醒,状态肯定很差,不过也没办法。难道我病中还要作妖地化浓妆?
他一愣,而后走近我,“好些了吗?”
等他走近,我自然看见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我想起睡梦中听到的对话,所以,他真的彻夜守在我床边,为了我可以今天中午离开?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我难得软了声调,“挺好的,多谢江医生。”
“你下地走走看,疼不疼。”他补充,“要是疼得厉害,在家尽量躺在床上。如果要忙,可以暂时坐轮椅几天。”
我正好要去洗漱,“好。”
趿上拖鞋,我单手撑着床头柜,缓慢地站起。
站直后,我发现没有我想象中的痛。我弓着脚背,尽量不触碰到伤口,就不会特别疼。我尝试走路,一动,就有些艰难。我放缓脚步,还是倒吸了口冷气。
“我扶你吧。”与他声音同步的,是他的动作,他搀住了我。
我看向他,他朝我笑,“你想去卫生间吧?我扶你。你的朋友也是,住院到现在,都不来看你。你要是手伤着还说得过去,你脚伤了,这不走路都困难吗?”
他口气熟稔,仿佛和我是旧友。
说实话,我有点不习惯。
“到了。”我看到门后,提醒他,“江医生,你总不会要跟我进去吧?我看不方便。”
他居然脸红了,“没有,我本来就想在门口等你的。”
见他窘迫,我无端心情好了些。我没有多说,推门进去。
我站久了脚疼,坐在浴缸边沿刷的牙、洗的脸。
出去后,江赭恩果然站得笔直等我。我忍不住打趣,“江医生,你不忙的吗?”
他再次红了脸,“我恰好午休。”
我主动搭上他的手,绽开笑容,“等我脚伤好了,我请江医生吃饭,怎么样?”
其实我不太愿意结交朋友,我觉得会成为我的累赘。可江赭恩的脸红,让我不自觉想要亲近他。我心里住着蒋元一,还有小枣,对他的亲近,无关风月。
“好。”他将我扶回床上,“我看你没有什么换洗的衣服,我帮你买了一套,不知道合不合适。我知道我有点奇怪,你要是觉得不好,就穿着这套病服好了。嗯,既然你要请我吃饭,我肯定要送你回家的。你带着伤,不太方便。”
为避免他往其他地方想,我揉他脑袋,“你要是我弟弟多好,这么贴心。”
“那你要换身衣服吗?”他没有评价我对他“弟弟”的定位。
低头觑了眼蓝白病服,我说,“麻烦你帮我取过来了。”我穿着病服四处晃荡,难免会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答应,立刻离开病房。
江赭恩对我如此厚道,恐怕我要多请几顿饭了。
几分钟过后,他拿着纸袋进来。
我接过,在他的搀扶下再次进了卫生间。
江赭恩选的衣服,是清新风格的,白T牛仔,宽松的板鞋。我换上后,仿佛回到学生时代。
事实上,我已经千疮百孔,早就不在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我换好后,打开门,突然脚底一痛。我扶住墙,冷汗涔涔。
江赭恩见状,打横抱起我,“你怎么了?是不是突然穿鞋不舒服?我特意挑了宽松舒适的鞋。”
“赭恩,放下她。”
陆时的声音,化成为我都听得出。
我骤然浑身僵硬:陆时为什么又要来?听他的口气,难道是认识江赭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