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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总想了想:“药房和诊所……这个比喻倒是有道理。去药房的人肯定都是生了病,只要不太贵都会买药。”罗丽说可佛牌比较贵啊,几千块钱一条,是不是便宜点儿,冯总也这样问。我连连摇头,说绝对不能降价,佛牌跟药品相比,又有它的特殊性,药店遍地都是,而佛牌店却不多,最主要的是,这东西有独特性,不是人人都能请到真牌,所以就更难得。
“想请佛牌的人,大多有求财、求情、求事业或者求平安的需求,跟两三千块钱人民币比起来,需求更重要。”我解释着,“要是客户想驱邪做法事,那就更不用说,价钱几万都不是问题,关键在于得能说服客户,觉得我们不是大忽悠,能请来真正有法力的师傅。”
罗丽好像明白了什么,冯总也连连点头:“没错,既然把你请来就得相信你,今天刚开店,就算没开门红,咱也不能泄气是吧,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我说这就对了,慢慢来。
晚上,我出去买了两份炒面回来,其实别看我对冯总说得头头是道,可自己心里也没底。我这大半年的生意多半是从网络和熟人中来,网络无界,全中国哪个城市都能联系生意,但现在我还得在北京佛牌店当店长,就不能只顾自己生意。可我对北京完全不熟悉,这个近两千万人的大首都到底有多少商机,真不知道。
在北京这几天,最初的印象是三个字:高,乱,杂。三里屯附近的高楼大厦和顶级品牌卖场,酒吧的乱,再就是人口的杂了。因生活所需,佛牌店附近我接触过几家店,有饭店、洗衣店、药房和超市,发现这些商铺的老板或者店员口音几乎没有雷同过,有东北味、西北味、江浙味和中原味:拉面馆老板是甘肃武威的,洗衣店的店员是长春人,药房的坐堂医是从焦作某县医院调到北京的,超市老板夫妻的家就在武夷山脚下,却不会喝茶。
很多东北人都不喜欢在外地工作,而南方人似乎更愿意到更大的、更繁华的城市打工,在他们眼里,东北人多少有点儿懒,我几个同学就是典型。在他们看来,在外地赚得再多也不愿意去,觉得那是受苦,也没意思,老家不但有家人亲戚,更有同学朋友,而且觉得什么地方都没有沈阳好,什么菜都不如东北菜,别的菜都不能入口。
虽然身为东北人,但我却没有这种想法。对于我来说,更喜欢体验不同城市的生活、人文和风土。家乡和家乡菜固然是好,但也不能贬低其他菜系,我有位同学,更是只吃东北菜,不管川菜、陕菜还是广东菜什么菜,在他眼里都是垃圾,根本没法吃。他最痛苦的就是出差和旅游,什么菜都吃不下去,后来竟发展到要先做好酸菜白肉血肠等菜,放进小冰柜里随身带着。我觉得这就有些严重了,眼界要开阔,这也是不断进步的一个过程。
冯总告诉我,北京因为是首都,所以全国各地的人都在这里,各大菜系都能在北京找到不错的馆子。抱着开阔眼界的想法,我决定在佛牌店当店长的这几个月时间不能白浪费,要吃遍全北京,玩遍大首都。
一连几天,佛牌店门可罗雀,根本没卖过商品,进来的人倒是有,但多半是来买泰国特色饰品的,也有的以为这里卖泰国民族服装,甚至还有人进来就问有没有冬萌功汤味的方便面,以为是专门卖泰国进口食品的店铺。罗丽每天都穿得整齐整齐齐,对每位进店的顾客合十来句“萨瓦蒂卡!”有的人听不懂,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下午,罗丽可能也是有些觉得无聊,就坐在休息区打盹。本来这不太好,但我看店里确实没生意,也就没叫她。我坐在店门口附近,手里拿着两份北京本地报纸看着,只要有顾客进来,我就能先看见。
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得考虑拓展知名度。首先是打广告,如果还像以前我在网络上那种灌水发贴,我觉得不太适合佛牌店,个人经营还可以,既然已经把店开到北京,就得在北京这座城市的人口中下手。看到柜台里墙壁上的那五大类文字,我把它们写在报纸边缘的空白处,想着都有哪些人有这五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