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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近海渔船,这次出海计划一个月左右。目前已经过去半个月,按理还要在海上待半个月。小檬,别害羞,把我当成朋友就行,我……我不会乱碰你。”
“半个月?我给他们钱,早点回去行吗?”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脚刚一沾地,整个人就头重脚轻地往地上栽去。
窦天泽及时抱住了我,他摸了下我的额头,一咬牙就把我抱到床上翻了个身。
我身上没力气,被他压趴在床上后一挣扎就浑身出汗。湿哒哒的闷热空气让我有点呼吸不上来,我挣扎了不到两分钟就感觉头晕眼花地像是要晕过去了。
我刚停止挣扎,窦天泽就强硬地把我衣服往上一推,整个后背顿时露出。
后背乍然一凉,我轻轻打了个颤,但是却觉得莫名舒服。
“小檬,别生气,我是为你好。”他说着解开了我后背上的胸衣扣子,束缚一除,我立马感觉呼吸顺畅了些。
他不敢用太大力气,一刮下去我就痛得叫出了声,却又觉得莫名爽快。窦天泽讪讪地停了手,问我是不是很疼:“力气太大了是吗?我再轻一点。船员说必须刮出痧来才有效果。”
他一个国外长大的人,竟然相信这一套。
他断断续续地刮了半个小时,刮完后我只感觉后背痛得有些麻木,可是头疼的感觉却有所减轻。
沉沉睡去那一瞬,我看了窦天泽一眼,他的脸已经红成了煮熟的龙虾。
一连刮了三天,我除了心焦就是养病,终于把持续的发烧给退了。
第四天我终于能跟大家一起吃午饭了,我郑重地跟船员们道了谢,吃完饭后又跟船长借了卫星电话试图打给宗岩。
宗岩的手机还是打不通,这一点让我着恼。
“他当时也在船上,后来可能也下海找你了,不过既然没找到,他这段时间可能会一直在那片海域找你。”
“你怎么没告诉过我?”我震惊地瞪大了眼,宗岩曾经从高架桥上跳下水捞“我”,我相信他知道我落水后肯定也会跳下海找我。以他的性子,不把自己游瘫是不会上船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发慌,很怕他出事。
窦天泽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可跟我说话时还是刻意扯出一个貌似阳光的笑容:“不用担心,他肯定不会出事。”
我点点头,心虚地瞄了窦天泽一眼:“我想起来一件事,我听说你爸当初还跟那具死尸做了DNA鉴定,死者确实是你啊。你爸帮着你一起造假?”
窦天泽在官方的记载中已经“死了”,这件事对他们家应该影响很大。
“嗯,我爸帮忙一起造了假。他花钱买通了鉴定中心的人,替换了检材,所以DNA鉴定报告确实是真实的。小檬,背后的原因有点复杂,我暂时不想说。”
我讪讪地点了头,把到嘴的疑惑给压了下去。
把卫星电话归还给船长后,我直接去了甲板。本来有很多话想跟窦天泽说,可这几天的相处让我觉得那些歉疚根本不用说出口,每一次跟他对视,我都感觉他什么都懂,可我刚想张嘴,他就会刻意避开眼神。
他大约是不想听我说“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俩不合适”之类的话,也可能是怕我追着他问他有什么把柄落在容曼儿手里吧。
“容曼儿不简单,她背后有人,还有一笔隐形的资产,你面对她时小心一点。其实……”窦天泽追着我来到了甲板上,看我回头他欲言又止地住了嘴,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说道,“把宗岩让给他,你的生活会平坦很多。”
“就算让了宗岩,那我儿子该怎么办?康康被我干妈要了回去,安安被宗岩要了去,我不能让那个毒蝎女人伤害我的安安!”
窦天泽愣了一会儿,终究叹着气点了头:“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你打算一直装死吗?有没有拿到反击容曼儿的筹码?”
面对我的疑问,窦天泽再一次选择了缄默。
接下来那段时间,我们白天帮着船长一起打捞,晚上便像老友一样谈天说地。
上岸那一刻,窦天泽没有跟着我一起离开,在我离开前叫住了我:“小檬,还记得你有一次喝醉了,醒过来看到我吗?”
我点点头,尴尬地别开了眼。
窦天泽轻笑出声,说了句:“其实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是骗你的,确实想要你,可脱完衣服就后悔了,我不想趁人之危。”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他眼里的坦荡不像在说谎。
心里猛地轻松了下,我怕他看出我这种心思,问过以后该怎么联系后便匆匆道了别。
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当我再次见到宗岩时,他竟然已经跟容曼儿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