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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男人反问。
沈少川轻轻启唇。
男人没听清,追问:“你说什么?”
“没听清吗?那就过来听吧。”
他狐疑的朝沈少川靠近,沈少川突然伸拳,重重打在他的脊梁上。
他发蒙,马上又血流如注。
他的兄弟见出事,再度将沈少川团团围住。
就在开打之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一声厉呵:“住手!统统给我散开!”
为首的男人听见背后的声音,顿时如老鼠见了猫,卑躬屈膝起来:“豹哥,您怎么亲自出来了?有事儿吩咐小的一声就成啊。”
“哼。”这位豹哥生的孔武有力,肩膀上满是威猛的纹身,他指着沈少川道,“他身上的伤是你们弄得?”
为首的男人讪讪一笑:“豹哥,是这小子太多管闲事,太不识抬举了。”
“混账东西!”豹哥突然伸手,一巴掌打在他原本就是血的脸上。
这下所有人都噤声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豹哥冷喝,“他是我们老板非常重要的客人,你们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有没有把我们老板放在眼里,都不想混了吗?”
黑夜的街头,一声枪响,宣告了这场围攻的结束。
为首的男人脚步被打了一枪,子弹穿过他的小腿,他顷刻跪倒在地上。
他手下的那批人,没有人再敢放肆,全部跪了下来,跪倒在沈少川脚边,请他放他们一马。
豹哥收好还在冒烟的手枪,走过来对沈少川道:“这就是得罪我们的下场,沈少,走好。”
“多谢,麻烦。”
宁采慌乱的套上了自己的裙子,走过来扶沈少川,但他推开了她的手,依旧一个人,拖着一条伤腿,缓慢的前进。
宁采仍是心有余悸,那声枪响,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或许就跟一日三餐一样稀疏平常,但对宁采来说,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悸体验,这种超乎生死的事情,有这么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来第二次。
“少川,你等等我,少川……”
凡是沈少川走过的地方,地上都会留下斑斑血渍,看着就触目惊心。
但他似乎感觉不到自身的疼痛,一个走也走的飞快。
宁采衣衫不整,很是狼狈。
她最后一路小跑着追上他,拉住他的手道:“少川,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这太危险了知道吗?那是一个没有任何道理可以讲的地方,你听我话,不要再去了好不好,而且你的伤口不停在流血,你不能再走了,要不然,你的右脚就彻底残废了,少川,就算你生我的气,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出气好不好,你不满的话你就打我骂我啊,但我求你,不要这样惩罚自己,好吗?少川,我求求你……”
宁采边走边哭,最后无济于事的时候,她喊出来:“是不是要我去把秦洛找过来,你才肯接受治疗?”,
秦洛的名字就像一个遥控器,成功阻止了沈少川所有的动作。
他的身体如一帧缓慢的镜头,被定格在这块繁华的画布上。
宁采凄楚笑着:“我刚才遇到她了。”
“但是我没有告诉她你还活着,是不是我去把她才来,你才肯跟我去医院?”
“你敢!”沈少川锐利阴狠的眸子如锋刃,刺穿她单薄的血肉之躯,“宁采,别再做这些无意义的让人讨厌的事情了,我不需要你陪更不需要你的照顾,你,让我恶心。”
宁采终于将沈少川送去了医院。
虽然最后都归功于秦洛,可看着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被麻药麻醉了的身体终于不再感觉疼痛,她仍是感到松了一口气。
医生过来查房,宁采上前询问了沈少川的情况,然后又对医生说:“麻烦你,到外面说几句可以吗?”
医生颔首,跟宁采到了病房门口。
听完宁采的话,这个高大的洋医生有些诧异:“miss宁,你确定要这么做?”
“是的,医生,我觉得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要不然他是绝对不可能接受治疗的。”
医生显然很为难,但宁采恳求道:“这并不是要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是让你救人啊。”
“让我考虑一下。”医生并没有立刻回复宁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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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将陆飞扬和钟磬璃送上飞机后,就回了酒店,办理了退房手续。
带着不多的行李和小宝来到陆飞扬为他们租下的房子。
房子位于美国五大郡之一的皇后区,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男士和身穿时装的女士,拿着公文包,进出高楼大厦,呈现出一幅高雅、时尚的美国现代生活图景。它是“最高品质与品位”的代名词,而它的尊崇与华贵源自19世纪初富有的纽约人将住宅选在了当时还只是一条乡间小道的最南端,今天它已经是纽约的商业中心、居住中心、文化中心、购物中心和旅游中心。
这里的华裔人口多集中在法拉盛,艾姆赫斯特。
陆飞扬给他们找的房子,正是在法拉盛。
周围生活设施十分齐全,治安也十分良好。
她没想到他留给她的钥匙竟是开启眼前这座蓝白相间的两层小别墅的,门前还带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各色竞相开放的艳丽花朵,正是花季,开的异常灿烂。